。这个组织成员,共十个人,除戴天逵本人之外,剩下就是他九个弟子。
“你父亲自然也在其中。”德正从小桌上拿起只国光苹果,先用边牙齿咬,咬不动,又换到另边,最后,他终于把苹果放下,“你父亲并没有接受那份属于他金条,用于暗杀把无声手枪,你父亲以不会打枪为由,也没有接受。”
戴天逵并未等到上海解放那天。两个月之后天黎明,他尸体在外白渡桥头被发现——他撞上辆飞驰而过有轨电车,当场毙命。由于戴天逵突然死亡,在那个兵荒马乱日子里,这个组织与上线联络随即中断。也就是说,它既未向台湾提供任何份情报,也没有来得及做什破坏和暗杀活动。但那份按手指印潜伏人员名单,长期以来,直是父亲块心病。戴天逵九个徒弟中,有六个都在上海。剩下三个人,大师兄徐新民住在南通,老九陈知辛在泰州。
父亲排在老八。
到九l*s年冬,随着徐新民在南通被捕,父亲实际上已经开始做最坏打算。还记得在那段日子里,父亲脸上隐藏不住惶恐、悲哀和茫然失措。
“徐新民是在九l*s年冬天被捕,你父亲出事是在九六六年。当中相隔整整两年,你不觉得奇怪吗?”德正皱着眉头,飞快地瞥眼,接着道,“意思是说,假如徐新民真供出这个组织所有情况,你父亲为什要拖到两年之后才z.sha?这是第。第二,以你父亲身上那点事来说,即便被捕,也罪不至死。也许判个七八年就会放出来。你晓得,你父亲是个聪明人,行事周密,深思熟虑。他完全没有必要慌慌张张地上吊z.sha。第三,你父亲刚死,从省城来抓捕他公安就来到村中,他又怎能知道自己要被捕消息?而且时间掐得那准?难道是他自个算出来?这事没这简单!
“你父亲死后,全村人都去为他送葬。但注意到,在送葬人群中,有个外地来妇女,头上戴着绿色方巾,缠着老福问这问那,说个不停,显得特别刺眼。在她离开村庄时,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到十八亩条小沟边,她发现还跟着她,就厉声责问到底想干什。说不干什,你走你路,走路,互不相干。对付这样女人,还有些办法。等到跟着她上过江船,这个女人也许觉察到哪儿不对劲,她悄悄地挤到身边,问到底是什人,为何像鬼样,步不落地跟着她。说,你过你江,过江,互不相干啊。她又问要到什地方去,说,你去什地方,就去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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