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队长手下每日除站岗以外还要拎着灭火器跑上跑下进行消防演习，累脱
层皮，苦不堪言。当然，老冯生理上也衰退，空手打人不那
疼（商场不许他抄家伙）。有段时间他在研究，该怎把人轻松地打到疼昏过去，后被位医生警告：凡是能轻松疼昏过去
部位，都有重伤致残可能，比如眼窝、蛋蛋、肚脐。有天他终于领受到人生第次失败，两名扒手居然向他反击。在六名低薪保安抱着胳膊欣赏之下，老冯眼窝中拳，打倒后蛋蛋上还挨两脚。他职业生涯结束，感到心灰意冷，无处可去，幸好冯江及时地发财。
振鑫并不需要冯虎来看大门。公司里进进出出尽是些该坐牢人，索贿受贿市政*员，索贿受贿甲方经理，索贿受贿银行小头目，这些人有个共同爱好是去夜总会。过没几天，冯江果然把公司搬到鑫玉兰夜总会后面。
“老冯现在业余生活是在上班时走到夜总会后门，看着进进出出小姐，她们有穿比基尼，有穿护士服，还有打扮成日本女生。老冯从来没见过这个，自从他拳头软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别地方该硬。有天
发现他居然塞两百块钱给个保姆打扮小姐，规劝她不要干这行。”冯江摇头，“他疯，完全忘记自己过去有多狠。”
“不要再煎熬你爸，给点钱让他去夜总会吧。玩几次他就明白。”
“不，并不想看到老冯本，那对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报复他曾经鞭打仇恨。在调教他。”冯江问，“你爸爸在哪儿混呢？”
“他……”李白翻眼睛想想，奇怪，竟不知道爸在干什，他最近很少说话，没有工作，每天拎着个包出门，到自家大小两个门面转圈，劣质火锅店和劣质文具店，然后不知所踪，晚上才回家。他不会麻将，不会跳舞，找人聊天必不欢而散。出于种小说家好奇心，李白想，得弄清李忠诚在搞什事。
冯李二人走进振鑫，冯虎穿中山装出现，立正喊道：“老板好！”冯江示意他可以退下。李白感到十分惊诧。进办公室，冯江说：“这就是调教。”
人类是需要调教动物。这颇含色情意味通俗格言被用在自己爸爸身上，冯江坐下后继续解释：“老冯对于身份认知存在偏差，这使得他多年来都显得像个精神病。终于让他理解，在这个商品经济时代，不再是他儿子，而是老板。他必须讨得欢心，而不是掏二百块在个小姐身上买到尊严，他妈，二百块。现在有人赐予他权力监督十二个员工迟到早退，还能有比这更具快感事情吗？他学得很快，开始连客户经理穿短裙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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