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爸最恨
人。”
老钟风流韵事早已传遍里巷。三个情妇，他春节假期显然不太够用，组织上需要给他放个长假。李白拍
拍钟岚头，
想你
定听说你爸还有个私生子故事，听说你爸古怪性癖好，例如把阳台当成桑拿房，乃至引起轰动和效仿，拉动本市铝合金小作坊封阳台生意。你可能不知道是，群众在发臭、被小化工厂污染河道边散步时，谈论就是你爸，整个吴里河流、山川、草木、天空都被你爸傲慢性高潮所笼罩。去坐牢吧，老钟，把你女儿交给。李白安慰道：“他要早几年发财话你不至于去学做厨子。”
“滚你
办，是娜拉出走以后问题反面。李白望着钟岚，这事儿你只能认栽，不能替你出面。难道让曲冰把你表妹退还回来，再把你带走？“你手上有什
曲冰把柄，可以让他去坐牢，至少身败名裂，混不文学青年圈子。”
“你安慰下吧，晚上饭馆还要开张。”钟岚坐在小板凳上，拨弄着地上瓷器碎片。李白束手无策，只能胡乱撸撸钟岚脑袋，仿佛沮丧足球教练在更衣室鼓励更沮丧队员。上半场已经被人打个三比〇，红牌还罚下个，该死下半场你仍然得硬着头皮出来。李白替她收拾干净小规模狼藉现场，又去厨房看看，切安然。他找到自己吃饭家伙，个仿汝窑天青色莲花盏，居然是薄胎，颜色和叩声都不对路子。这东西价钱高低无定，暗想钟岚不要又被人骗。
这天晚上李白终究是气不过，找上海朋友要曲冰手机号码。朋友告知，曲冰根本不会写小说，也就是在报章上发点不定期小专栏，关乎饮食男女、花鸟鱼虫，近期在向时评转型，专找z.府茬。李白更气，拨电话过去，开口就问：“你怎把钟岚搞成这样？”
“这是感情私事，你李白是她什人，管得着吗？”对方语气比他更横，嗓音不乏磁性，这让李白也不由得压低声调。“本来就是她表哥啊，当然要管。”他撒个谎，心想表哥总是有说服力。曲冰大笑起来：“李白啊李白，你糊涂。你别忘此刻正搂着她表妹吃饭呢。你不是钟岚表哥，你是给她破处男人。”
FuckYou。李白对着片连绵不绝挂断音破口大骂。
54
李白与钟岚短暂恋情要追溯到九十年代。某天她脸色煞白坐在马路牙子上，落叶在身边打转，头顶上红灯黄灯绿灯反复跳转，李白顶着寒风骑车经过，既帅气又脸衰相地捏闸，停下。
“猜你失恋。”
“没有失恋。是你最恨人要坐牢。”
“他不是最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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