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内，李白忘记
联系方薇，等到他想起来时，女编辑
谆谆教导也早已抛之脑后。他开口就玩梗：“你薇是蔷薇薇，还是采薇薇？”方薇大怒，立即反击说：“你白必然是白痴白。”李白听很高兴，感觉这回遇到同道中人。
就格物来说，薇字确实歧义太多。李白曾经像背诵元素周期表
样试图搞清古文中所有名物，最终他认为这行动毫无意义，除让他在小规模神经失常情况下玩玩文字梗。他请求见面，方薇拒绝，他再次请求，方薇寻思
倒想看看你是个怎样文字流氓。见面时李白头发蓬乱（刚从旅馆被窝里钻出来），穿件隐隐含有油渍黑色派克服，县城小干部最爱。方薇叹口气：“就知道你们这种听上去像花花公子男作家，显形时必然副土包子样。”
“这件衣服是父亲，他挂在椅背上，赶汽车很急，带错。”李白开心地说，“平时不这样。”
“那你也是个土包子儿子。”方薇白他眼。
“这你没说错。”李白说，“为个薇字你已经把祖坟给掘，满意吧？”
自此李白跑上海变得勤快，前几次见面谈论都是文学，像所有行业初出道小崽子样，狂妄和惶恐皆不可避免。再后来没啥可谈，话题从人生道理到衣食住行，也和所有行业小崽子样。方薇硕士毕业后连读博士，主攻当代文学。某天，书商那边编辑告诉李白，《太子巷往事》超乎预料，已经卖出万册。“就新人而言，你已经属于畅销级。”李白将这好消息告诉方薇，请求她来探望自己，现在他版税可以招待她吃点好（不能去“白”）。
暑假最后几天，方薇从苏州来到吴里，李白正穿衣打扮，打算去电视台。档文化节目等待着他去做嘉宾，主要谈谈本市民间艺术，剪纸，糖人，乡下民歌。李白假装平静地告诉方薇，他是吴里唯个出版小说作家，自费这事儿已经翻篇，目前正在紧急加印。方薇摇头说：“你不是，吴里还有个叫莫凡作家，跟你差不多大，早于你出版短篇集。他写得比你好。”李白顿时无法平静，表示不以为然，听都没听过说，没听说过作家基本等于不存在。方薇好奇，跟着起去。到电视台只见数位工作人员簇拥着莫凡，如众星捧月，化妆间也是单独。李白更是气愤，终于问清，莫凡是台长公子，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不仅创作小说，还创作剧本，还会导电视剧，还能做制片人，是个全才。相比之下，李白职场技能单薄，跟那抠图小妹差不多。莫凡是笔名，绰号吴里第才子，第二才子是李白。当女主持人这
说时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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