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啥?”
“他们说你们要聚众冲击物业办公室,明天他们找人来群殴,带上棍子和安全帽。”
“你在物业办公室装窃听器,你还说自己不是个间谍?”李白将自己外公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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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四年事情说起来
“你敌人是谁,克格勃?中情局?007还是他妈中统军统?告诉吧!”
“敌人是们所里那个不学无术副所长。他已经死。”
“知道,你们这种人都受过训练,般审问是得不到答案。你还学过挺刑是吗?电刑挺得住吗?”
“不用电刑,股骨撞断那天把银行卡密码全都招供给你外婆。是个软弱知识分子。”
李白感到阵疲惫,颓然坐进电脑椅,滑轮将他带到墙角。赵博仍在电脑上喋喋不休:跟你说,八十年代中国间谍,主要就是在国外图书馆抄资料啦,很多技术都是这抄来,他们相当文静,跟你电影上看到打打杀杀两码事。白致远拿过香烟,给自己点根。“明白你心情,很小时候,你就失去母亲,外界传闻很不光彩,说她是个婊子。你试图在心理上切断和她关系,这很难,即使你在某年龄段上能做到,也不代表你此生就能彻底释然。你可以想象下她已经死,而不是去做间谍。”
黎法语译者也是这告诉。”李白说,“第三个问题是,你到底是不是间谍?国际间谍,为祖国豁出命那种。”
“是个学者。”白致远伸手将电脑桌上茶杯扶起来,“拿块布过来擦下,你电脑快炸,里面小说稿子和日本电影保不住。”
“居然还偷看电脑?”
“借来用用,你连设个密码都不懂。”
“白淑珍是不是做间谍去?”
“她做间谍被杀死?”
“如果你想象她是间谍,你不但得不到真相,连谎言都不会有半句。”白致远说,“不是间谍。”
“好。”李白说,“就这样吧,不要再谈论她。”
白致远西装口袋里发出沙沙讲话声,是耳机音量太大那种声响。李白驱动电脑椅,滑过去抢他口袋,老头没有反抗。“这是什?”李白举着那个黑色小电器,把耳机塞到自己耳洞里,他立即听到兔子样快讲话声,还带押韵。“这他妈是个窃听器!从你所里寄来吗?”
“淘宝买便宜货。”白致远仍然镇定,“耳机质量不大好,说附送电池也没给,拆你遥控器。”
“她不是,她和人结婚到香港去。”
“你们父女两代都是间谍?”
“间谍怎可能传代呢,谁会把自己女儿送到那种战场上去?”
“所以你还是间谍?”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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