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射科程医生还没有嫁,打过交道,她是个很不错姑娘。”
“以为你会把撂给冯溪。”
“直在等你《太子巷往事》拍成电影,好让看看,是谁来演。你喜欢那个女导演在做什呢?”
“听说在法国拍上纪录片,已经很久不联系。”
“纪录片讲什?”
“您决定搬去哪里?会怀念你琴声。”
“弹得不好。”
“对来说是种不可言述心理暗示。”
“开发区工作,租房子住这里,现在决定换个公司,去浦东。”
“从未用这种方式与人说再见,很意外,然而也得接受下来。”
。”
“即使是畅销书,仍然只有极少数人能背诵出结尾句子。”李白笑笑,“就像告别时互诉衷肠,好听,却记不住。”
“您话记住。”
这时手机响,是钟岚,李白连忙接听。钟岚说:“弥散性,中晚期,你不用考虑卖房,给弄点好吃。”李白无语。钟岚说:“你以前有个女朋友好像也得过癌。”
“好多年前事。她是良性肿瘤,在脑子里,后来治好。”
“没有情节,在塞纳河边搭好多帐篷,邀请巴黎男男女女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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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罗集市,当这首音乐响起时,事物正在落幕。李白会想起有生之年听到所有噩耗瞬间,所布告别时色调,那些将落日和雨水夹缠在起短暂印象,九七〇年代有线广播和领袖画像,九八〇年代白衬衫和帆布鞋,九九〇年代自行车和香烟,二〇〇〇年代电子乐和旅行箱。种已经消散伤感还会聚拢,坏消息就像亲手寄出封名址错误信件,在这世界上兜兜转转,最终回到信箱。年深月久,曾经不再想起它,但早已知悉它内容。
“癌症这种病,就像惩罚。可是它惩罚谁呢,连猫猫狗狗都会生癌。”李白在日记本上写道,“它让痛苦回到最纯粹状态,定义个成年人经历过时光。”
钟岚制止他卖房子冲动,她将手里两家饭馆盘出去,开发区那家卖个不错价钱,“白”无人问津,索性退租事。“有人告诉,你和邻居谈上恋爱。”她躺在病床上说,“就像你小时候样。”
“并未恋爱,只是偶尔去听她弹弹钢琴,她已经搬走。”
“现在还有联系吗?”
“已经和她永久性地告别,不知道她身处何方。”李白说,“不用担心,有人在照顾她。”
钟岚挂电话,李白回到客厅。钢琴手并没有离去,挺好奇地看着他。
“朋友得病,缺钱。”
“那定是很好朋友才会让您决定卖房子。”她像是在提醒他,“房子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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