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奇怪
是，他似乎反而很高兴。她也只是猜测，他们从不谈论这种事。有那
两次，她试着和他谈谈，却被他断然拒绝
。然而，他拒绝并不是恶狠狠，而是带着丝取悦，他挑逗她，叫她“性感尤物”，或者摸着她脸蛋，笑着表明自己很快活。可是在她看来，他觉得她不去享受性才是对，这会让她更值得尊重。而在他少数几次想做爱时候，他会为此向她道歉，并解释说，那对男性身体是必不可少。
然而，米拉生活中也有愉快时候，那就是和孩子们在起时。他们会让她感到由衷快乐，尤其是她独自和他们在起，不用操心诺姆晚餐，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吵到他时候。托着他们小小身体，给他们洗澡，看他们开心地咯咯笑着，边抹沐浴露、搽粉，边看他们指着她或他们自己脸，问哪是眼睛、哪是鼻子，这时，她脸上直带着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笑。在她看来，他们出生和她对他们爱萌生，是种奇迹，然而，真正奇迹，是他们第次笑，第次站起来，第次牙牙学语时发出类似“妈妈”声音。冗长而乏味日子里充满奇迹。当个孩子第次认真地看着你时；当他看见束光，像小狗样雀跃地追过去，想把它抓在手里时；当他们不自觉地咯咯笑着时；当他因为看到可怕影子在屋里移动、听到街上声巨响或做场噩梦而哭泣时，你抱起他，他就贴在你身上啜泣。这时，你就会感到满足——说“幸福”并不准确。就像在医院里第次抱着诺米时那样，米拉仍然感觉，孩子和她对彼此爱是无条件，是比其他生命体验更真实、更亲密。她觉得自己领悟到生活真谛。
突如其来地，小小白色乳牙从那如阴户般娇嫩粉色牙龈里长出来。他们开始移动，爬行，站起来，蹒跚学步，就像人类中第个人用后肢站起来时样，怀着兴奋和恐惧，以及丝得意。然后，他们开始说话，先是两个字，然后是七个字，越来越多。他们认真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问问题，说着话。他们俨然已经成个小人儿，她点儿都不懂他们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但她会学着去理解；虽然这两个人是在她身体里生长，是从那里破土而出，还曾与她共享脉搏、食物、血液、快乐和悲伤，但是现在，他们已是独立人。她永远也摸不透他们内心、思想、精神和情感世界。好像人不是突然降生，而是步步长出来；好像每次出生同时也是次死亡，他们每成长步就离她更远步，不再和她体，时间越久，就离她越远。他们会和别人结婚，有自己孩子，然后聚散离合，直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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