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死。
葬礼毕,回京翌日,没有片刻迟疑,坐下写他。不是自信有写他本领,而是眼看他死在那里,从此阴阳两隔。忽然明白:要和这难弄家伙不分离,只剩条路,就是,持续写他。
此后每近他忌日,便为当时发行纪念专号写篇回忆稿子。其间学会引他诗,那些诗,竟使若干段落变得稍微好起来。待老头子先后有纪念馆、美术馆,又得年年为与他相关展事,写点文字,倏忽八年过去,便有这本集子。
书名怎办呢?“怀念木心”“与木心”之类,都嫌滥,又想起“张岪”。可是起名难,用名也难:外界有谁知道呢,“张岪”终于只能用作集子题目,仍不算笔名。
他在遗稿中提起,倒还是写本名——木心哎,你介意吗,只有你知道,“张岪”就是呀。
二〇九年六月十五日写于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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