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之行（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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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们被带进档案室，满壁橱架，每橱架标明档案人编号，匆匆瞥，有李斯特、贝多芬、叔本华，当然，还有歌德与席勒。馆长取出四份尼采手稿，果然，已做适恰分期——早年致母亲信，中年致友人信（告知《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即将出版），疯狂前潦草笔迹（神似木心暮年歪斜笔迹），还有册花红色笔记本（如木心早年用过笔记本那小，巴掌即可盈握）——馆长说，档案馆今后愿意出借歌德与席勒手稿。

尼采学院院长史密斯坐在魏玛尼采故居二楼与们交谈。

史密斯导演，以尼采和莎乐美对话情景朗诵作为木心美术馆开馆特展活动，在乌镇大剧院上演两场。图为扮演尼采话剧演员保尔，到乌镇就坐在剧场地上，与将要弹奏尼采钢琴曲谢亚双子进入排练。

西人谈事，不作兴请客，们抑制着成交快意，上街午餐。三点后，陈平提前约好尼采学院院长史密斯，在尼采故居等候们。

跟着——所幸不会德语，切谈判交付陈平，可是他间或笑着，像老同事那样与他们朗声交谈。

五分钟后，就听出他们其实是在恳切地确认早已被陈平事先确认事，就是，把东西借给们。现在他们好像松口气，因为乌镇使者已坐在面前。当他们听说，尼采进入中国早于马克思，时面面相视，带着西洋人遇到自己不知道事物时那种诚实谦逊，停下话头……在不能听懂话语中，插话是不礼貌，趁这短暂沉默，再用英语问：“过去百年，有没有亚洲国家前来商借尼采文物？”

歌德席勒档案馆二楼，左起：档案馆外媒负责人、档案馆馆长、中国驻德文化参赞陈平。

建于十八世纪歌德席勒档案馆。

席勒用过羽毛笔和墨水瓶。

尼采故居。四年前造访魏玛，曾远远瞻望这幢ArtDeco风格两层楼建筑。忽然们与史

席勒雕像。

在档案馆资料库陈平。

档案馆馆长指着这份尼采手稿说，这是他发疯后笔迹。

又是短暂沉默，档案馆馆长那样地看着，像在回想，又像是抱歉，低下头来，如认错般拖长声音说：“No.”

略微迟到古典基金会主席，仪表堂堂，下颚与人中精致得无以复加，有如贵族，至少活像个扮演贵族演员，或者，兴登堡时代外交大臣——“请教：东方虚无主义如何看待尼采哲学？”陈平替他翻译道。不记得怎样回应，但他立即满脸聪明，微妙而得体地拧动着那张端正脸，做状首肯，正如个演员或外交大臣那般，随即起身和每个人握别，高大、挺拔，目光炯炯，说是还要赶去参加什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