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姑母就放心
，今儿个你便好好歇着，
改日再来看你。”说完起身出门，付景轩打算送她两步，再次被方泽生抬手拦住去路，付景轩顺势扣住他
手腕，低声说句：“没事。”
将近午时，暖阳高照，付景轩将王夫人送到院门口，听她说：“付二少爷聪慧，记得你识茶功夫跟泽生不相上下。”
付景轩双手背在身后，扇子夹在两指间
上下：“哪里，比方泽生还差得远。”
王夫人道：“可怜你身本事，你爹养你多年，都没发现？”
王夫人瞥眼方泽生：“傻孩子，规矩是方家，可不是，不过是个外姓，这方家里里外外，还是得听泽生，如今你跟他，往后可要帮着他管管家事。”
方泽生并不想两人多聊，接过话茬：“姑母哪里话，这
多年多亏姑母照看，凭个瘸子估摸早就败光家业。”
“哎呀，什瘸子不瘸子，说得多难听。”王夫人忙扯开话茬：“先不说这些，翠儿把账本给泽生看看。”
翠儿迟疑片刻，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本帐。
“这是？”
有强求，端起茶碗话起家常：“你父亲和大娘身体可还好？”
付景轩说：“都好，多谢王掌柜关心。”
“王掌柜？”王夫人捏着茶盖儿，上翘小指动动，嘴里嚼着这三个字面上似笑非笑，又将茶碗放下。
付景轩问：“怎？”
“哈哈，没事。”王夫人和善道：“许多年没听人这样称呼，有点新鲜。”
付景轩到没装傻，敞亮道：“爹村夫个，比不上王夫人慧眼。”
“哈哈，你爹可不是
“这是太守冯大人定下五千块方砖茶，说是过阵子上京，带给同僚礼物，除方砖茶还有几百块新制雕莲，打算送给京里权贵，走动关系。”
方泽生随意翻翻，把账本还回去，不在意道：“这点小事，姑母处理就好。”
王夫人说：“处理归处理，但是你是当家，出货走货，都要让你知道呀。”
方泽生道：“无妨，信得过姑母。”
王夫人抚着茶盖儿，假意戏谑道：“真信得过？”
付景轩恍然大悟，连连道歉：“对不住王夫人，方才是疏忽，都怪大娘，让时忘改口。”
王夫人道：“怎怪起程夫人？”
付景轩说：“儿时总是从大娘嘴里听到您名号，说王掌柜经商有道，称得上女中豪杰，这次过来还再三叮嘱大哥，让他好好跟您请教，毕竟日后是要接管生意人。”
王夫人掩面笑道：“程夫人过奖，她才是真真操持有道。”
付景轩代替大娘通客套，又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夫人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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