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生沉默些许,决绝道:“你之间早无任何情谊可言,你无需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若是当年与你过于亲近,让你有所误会。那如今,们就断这份交情,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往。”
付景轩听他说完,跟着点点头,双笑眼弯成月牙,晃晃手中新鲜休书,当着他面,折几折,撕成碎片。
方泽生怔,沉声道:“你这是做什?”
付景轩随手扬,休书洒满桌。他向前倾倾身,扇骨直接挑在方泽下巴上,斜乜道:“你不会当喝多,忘昨晚那场棋局吧?”
“你记得?”
经为他准备好早饭,碗白粥,两碟小菜,怕他宿醉难当,又多煮壶参茶,放在两个茶碗里凉着。付二爷伸着懒腰瞥眼,穿上衣服洗漱番,拿杯茶水漱漱口,端着粥碗,拿着竹筷,直接去书房。
巳时三刻,晴日当空。
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太晚,本以为方泽生已经吃过饭,却没想哑叔端着碗筷刚刚进门,与付景轩在门口撞个正着。付二爷咧嘴笑,迈进屋子,坐在方泽生对面,硬是跟他凑桌,还抢他碟小菜。
方泽生态度如常,冷冷淡淡,像是昨晚什事情都没有发生。
哑叔站在旁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对付景轩说,抬手比划两下,却又不知道该怎比划,最终只得叹口气,默默地退出去。
“当然。”付二爷收回扇子,站起来道:“你昨晚说不让趟这趟浑水,也不是不能答应。”
“只是,当着你面,你还能瞧见是死是活。若是背着你猛子扎进浑水里,是呛死还是淹死,可就不得而知。”
方泽生藏在宽袖下双手微微蜷起,半晌才道:“你威胁。”
“哦?”付景轩展颜笑,摇着扇子露出口白牙,活像个山匪勒着自己脖子,“那还要看大当家,愿不愿意,受这份威胁。”
方泽生吃完便放下碗筷,抬手转着车轮,慢慢来到桌案前。
付景轩也吃完,喊来三宝撤桌,正想回去小睡,就听方泽生开口叫他声。
这倒有些稀奇,付二爷挑挑眉,晃着折扇走过去。
桌案还是如昨晚样凌乱,白天看得更加清楚,笔墨洒到处都是。方泽生拿起只黑檀木狼毫笔,当着付景轩面,字句地写封休书,递给他。
付景轩接过休书,帮着吹吹上面未干墨迹,不气不恼,竟还笑道:“就知道,你主动叫,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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