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
方泽生说：“宋大人虽然退居家中，在采买司
地位还是有，他为人清廉，唯独对茶要求甚高，所以，他此次过来，要敬他
杯好茶。”
付景轩明知故问：“怎
敬？王秀禾自然不会让你当众露面，即便让你出席，也不会让你亲自点茶。”
“所以，要你帮
。”
付景轩忽地笑，挪到床边，贴近方泽生脸，“这霸道？”
绝，虽然被迫写下
揉叶、压饼方法，换人手还是会有所偏差。越是品级高茶饼越是鉴别茶工手艺好坏关键，分毫不能出点差错，甚至从种茶栽苗开始，就要考虑每天日晒光照，王秀禾不懂种茶，新换那批佃户更是如方家现有奴仆样懒懒散散，虽然每年也能定时定点交出批新芽来，却远不及从前品级。
付景轩说：“只知道如今贡茶是老三家分着做，付家抢到两年便被刷下来，似乎义阳林家也抢到名额，今年京里用茶品都是他家。”
方泽生说：“林家“锦团新雪”直属佳品，付家如果没有程夫人坐镇，怕早就被他们挤出四大家。”
付景轩耸肩：“只是大娘身体越发不好，柳二娘抢破头，等着顶替她主位呢。”
付家是怎样个光景，方泽生似乎比付景轩还要更清楚些。若非方家“雕莲”降品级，也轮不到其他三家给京里进贡茶品。采买司每年都要择选百余种茶叶，挑出几样最好供给天家，方昌儒在世时候用便是方家茶，无论新茶老茶都定在这家。如今方昌儒没，方家供给茶叶品级落千丈，自是不能再用，只是这几年换来换去，总是换不到家合适，因此，四家之首也始终定不下来。
方泽生面无表情，放在宽袖里双手又微微蜷起来。
付景轩见他略有僵硬，笑道：“逗你。可只会认茶品茶，不会点茶。”
茗斗最终还是要看谁煮茶香，鲜白茶汤为最上品，不过已经很多年没人能煮出来，付景轩长这大只见过次白汤茶，还是许多年前，方泽生煮给他看。
“可以教你。”方泽生沉默半晌，“只是王秀禾该是知道你懂茶，不定会让你出现在品茗会上。”
付二爷衣衫不整坐在床上，还不忘从枕头下面摸出把新买折扇展
王秀禾手中攥着几户官家买卖，却远远不够，她若此时再不入茶市经营，很快就要被四家之外那些茶商挤出去。如此来方家虽然到手，生意却全都丢，她争抢这多年，岂不是白费心机？
“不过，她这次敢把采买司人请来，必定是能在品茗会上出奇制胜。”
方泽生点头。
付景轩问：“你有什计划？”
“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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