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里有人是故意学坏?
必定是胡若松看上付景轩好,随便找个借口亲近他。
付景轩见他抿着嘴角满脸懊悔,忍着笑问:“你方才为何看胡若松两次?”
方泽生还在跟自己生气,闷声道:“何时看他两次。”
付景轩说:“分茶汤时,你先看他次,又看他次。”
方泽生问:“你怎知道?”
付景轩翻着花手,转圈昨天才买来玉骨折扇,大方道:“自然是公子皎如明月,勾得这双眼睛无处可往,只能长在你身上。”
胡若松临走之前还在心中感叹,这两人之间是天定缘分,却没想刚上马车,还未拐入正阳大街,方泽生口风就变。
“你不要误会。”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前方,“若是没猜错,你与胡若松是在商讨事情,所以帮你还这份人情,也是应该。”
付景轩推着他穿过外宅中庭,起个坡,沿着水榭荷塘往内宅走去。路上,方泽生都在为自己辩解,恨不得把刚才说出去话个字个字地收回来,生怕付景轩听后多想,造成不必要误解。
付景轩没理他,停下脚步绕到他身前,顺势倚在乌木回廊廊椅上,这廊椅又名“美人靠”,二爷今日袭水色长衫,靠着廊椅,为石色青灰院子平添抹亮色。
“你”
方泽生本想斥他轻浮,话未出口,耳根子便抢前红起来,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转着轮椅背对着他,“胡家主远道而来,自要礼数周全,不该对他无礼。”
付景轩起身横跨廊道,坐在方泽生对面,偏要与他脸对脸地问:“你似乎打小就不喜欢胡若松,他是怎招惹过你?”
方泽生耳后红晕还未退去,此时看着付景轩手上折扇,默默地把头扭到边。
说起来,胡若松与陶先知都算付景轩朋友,陶先知和付二爷走得还要更近些,抵足而眠虽不至于,但也曾同盏喝酒同碗吃饭,相比较起来,胡若松便远些,顶多是在少年时缠着付景轩讨教过学问,讨教还全都是如何作怪坏学问。
方泽生瞥他眼,又尽可能不慌不忙地错开目光,他常年坐在屋里不见阳光,肤质本就比般人白净,加上前阵子大病场,露出来后颈和手指在白袍子衬托下透着柔柔光。付景轩挑眼看他,若不是见他骨节分明双手放在膝盖上蜷缩、展开,再蜷缩、再展开地反复无常,还真当他表里如,内心平静。
方泽生端着副冰山脸孔,心中已是倒海翻江。
什人情债不人情债。
他根本不该看到付景轩与胡若松起出门,就让哑叔推着他追过来。
更不该说出那席话,让本该剪断情意再次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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