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生心中再是不愿,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边恳请张大人帮忙关注番邦动静,边又请先前那位贩卖丝绸客人三不五时地往方家递些消息,生怕萧氏王族内部矛盾激化引发战乱,伤到付景轩等人。
虽说天家威严不容侵犯,但若真发生战乱,谁又能顾及谁安危?
“放开他——!”声急促低吼从官道上疾驰马车里传出来,周奇坐在马车前室,听到声音立刻扭头掀开车帘爬进去,急声道:“大当家没事吧?!”
方泽生穿着件墨染青松淡灰长袍,靠在椅坐上沉重地呼吸。他胸膛起伏厉害,豆大汗珠颗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原本就极为苍白脸上更白几分。
周齐见他眼中尽是慌乱,便知道他又做噩梦,急忙帮他倒杯温茶,递到他手上。
付景轩离开楚州年,并没有在该回来时候折返回来。
即便番邦之地再远,来回耗时年,已是满打满算。
盛暑之前方泽生还不算心急,入秋后便有些坐不住,恰逢那时接待位顾客,顾客做丝绸买卖,常年游走于四方小国有些番邦王族朋友,闲话间,带来个消息——
听闻北域王族出内乱,萧三王子整日忙于内政,根本没有闲心雅致处理茗斗事宜,本朝派去几位茗士被困异族他乡,虽依旧被萧三王子视为上宾,却不可离开都城半步,需等萧家家事处理妥当之后才可离开。
那具体何时才能处理妥当?
方泽生缓许久才渐渐找回神智,抬起微微颤抖右手接过周齐杯子,问道:“还有几日能到?”
周齐说:“还有七八日便能到临潢府地,车大哥说咱们这路十分顺畅,没遇到什极恶天气,节省许多时候。”
方泽生点点头,缓缓喝口温茶,捂住狂跳不止心脏,阖上眼睛。
他方才做个噩梦,梦到付景轩被
这事谁又能说得准?
年两年不算短,十年八年也不算长,听闻天子那边得知消息,多给萧三王子半年时间。若他在这半年之中解决家事最好,若解决不,便要在半年之后将朝茗士完好无损地送回国都,必不可无限期地等下去。并且此后几年不得再邀请茗士茗斗,毕竟两国相隔甚远,来回耗时太久,需等其他机会。
方泽生听闻此事立刻去趟京城,张大人那厢刚帮着徐大人处理完此事,正想要给方泽生去封书信通知他付景轩等人将会留在番邦半年,方泽生便杵着拐杖亲自登门,询问他是否真有此事?
张大人点头说是,将那段时间徐大人来信请他禀明天子,天子又下诏给萧三王子半年期限事情重述遍。
由此,原定耗时年时间,变成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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