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
说脏话骂人，但是个好女孩。”
方白：“……是
，你是。”
没多会儿，录音室门被推开，梁小棠站在门口，嘴唇抿
抿，低声喊：“盛乔……姐姐，刚才谢谢你。”
她笑笑，走过去问：“好些吗？”
“嗯。”
她笑
下：“高三还能有盼头呢，数着时间，知道什
时候到头。真正绝地，真是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祈求有人能伸手拉你把。”
“乔乔姐，你有过那种时候吗？”
有吗？
怎会没有呢，发现自己成为盛乔那天，发现乔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天，发现父母哥哥用陌生目光打量她那天。
绝望到，她从不肯去回忆那天。
梁小棠吓得不轻，整个人直在抖，她这个状态也没法继续上班，盛乔牵着她去录音室。
工作人员还没回来，整个房间就她们两个人，盛乔给她倒热水，柔声问：“你需要个人待会儿吗？”
梁小棠默不作声点点头。
“好，就在外面。”
她拉门出去。
“还想回去上班吗？”
梁小棠眼睛通红：“不想。可是实习报告……怎办啊？”
学校规定，没有实习报告毕不业，现在重新找实习工作时长也不够。
盛乔说：“那就报警，让警察把他带走，你就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到实习结束。”
“不行，没有证据。”她摇着头，又快哭出来，到
那时候，多希望有人能拉她把，能告诉她，她接下来路应该怎走。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只是想着，如果将来有天到那种境地，也有人能像今天这样，拉把就好。你就当是在给自己积德。”
方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想到什，神色古怪说：“乔乔姐，你今天那些骂人话……以后可别再说，太有损你形象！”
肾虚阳痿早射怪……卧槽，这几个字组合在起杀伤力简直太大，刀刀戳男人心窝好吗！
她简直就是个语言天才啊，怎能同时做到夸人和骂人都这厉害呢？！
方白正在走廊上跟导演助理解释刚才是怎回事，两个人年纪轻，都听得特别气愤，见盛乔出来，都忙着问：“那个小姑娘怎样？真不报警吗？”
“她不想报警，暂时先不报，等她冷静会儿。”
方白看她好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她拉到边悄悄问：“乔乔姐，你是因为她是希光才帮她吗？”
盛乔愣下，没立即回答，她垂眸看着地板，好半天才低声说：“小白，你有遇到过那种很绝望境地吗？就是那种……四望无路，尽是绝地。”
方白想想，摇头：“最绝望时候就是高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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