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该用什态度,去对待这位传说中自家顶头上司死对头。
再过良久,傅岳庭主动告辞:“既然你没事,就不打扰。”
考虑到
说完,又看眼身旁助理。
助理被两次看得相当忐忑。
这是怪他意思吗?
从公司路狂飙到医院。
红灯您都来不及等,哪给他时间买什礼品啊!
秦砚解释:“只是普通感冒,没有大碍。”
对上秦砚视线,傅岳庭倏地移开目光。
看到摆满床头花和水果,他回眸看助理眼。
助理被他看得后背发凉,赶紧去旁拿纸巾递给他:“傅总?”
傅岳庭随手抽两张攥在掌心,沉默半晌,才对秦砚道:“祖父在这里复查。”
傅岳庭身影很快显露出来。
见到对方瞬间,秦砚眸光微动。
因为傅岳庭此刻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他身后助理手上分明握着雨伞,他浑身上下却仿佛都被雨水浇透,连马甲和衬衫都浸着水色,神情也紧绷着,冷峻脸今天更覆着层冰雪,黑沉双眸里压抑着情绪寒霜似尖锐,让人下意识为他让路。
看见坐在病床上秦砚,他脚步微顿。
人没有停歇意思,他终于开口:“好。”
他嗓音低沉,说话时声音不大,语气也并不严厉,却总是不容忽视。
听到他声音,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在这份安静里,又道由远及近急切脚步声,就显得尤其清晰。
围在床边人头齐齐扭向门口。
秦砚也没有察觉到助理表情变化,只对傅岳庭说:“傅总人到就够给面子。”
傅岳庭停顿良久,才问:“你病,好些吗?”
秦砚笑说:“已经好多。”
对话告段落,病房内又安静下来。
周围男男女女尴尬地站着。
秦砚然。
怪不得。
以他和傅岳庭交情,远不到让对方特意来探望地步。
原来傅博宏就在这家医院,这就说得通。
傅岳庭说:“听说秦总病,顺路过来看看,没来得及买礼品,秦总不要介意。”
他头发也被雨水打湿,有缕碎发垂落鬓角。
走动间,顺着碎发淌下水迹滴在眉尾,又缓缓汇成道,凝在下巴。
路小跑才勉强跟上助理时不察,险些头撞上他背。
秦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傅岳庭:“傅总怎也来,不会也是看到那篇没确认就发布假新闻吧?”
傅岳庭往前再走两步:“假新闻?”
视线被堵得水泄不通,秦砚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听到有人惊呼出声。
“傅总?”
傅总?
秦砚有些意外。
没等他坐正,站在床尾几人已经自觉退几步,让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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