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怅然道：“六皇子生得这般俊俏可爱，讨人喜欢，若是当年岚贵人没有早产……”她顿
下，收话头，“是奴婢失言。”
太后略挥下手：“无妨。”她微眯着眼，倒是被柳枝这句话勾起话题，回忆道：“先帝在时，也有几位妃嫔早产，或至产妇身亡，或至胎儿窒息，像萧岚这样
情况，导致孩子痴傻，大林立朝以来，倒是头例。”
柳枝道：“可不是吗，所以陛下才格外在意呢。”
太后不知想到什
，问柳枝：“萧岚当年怀孕时，可出现过什异样？”
柳枝在她身边这多年，也是陪着她从后宫步步厮杀出来，什手段没见过，听她问这话，便知她是什意思：“娘娘是怀疑，岚贵人
柳枝也是感触不已，抹着泪道：“六殿下跟太后贴身呢。”
太后笑着摸摸林瞻远头。
散完步，两个孩子又陪她回到颐清宫才乖乖告退。太后给两个孙孙人赏只东海血玉手镯，小孩手腕细，现在戴着还太大，林非鹿便妥帖地装进怀里，林瞻远有样学样，装进去还拍拍。
太后忍俊不禁，拉着他手道：“小六闲来无事，平时可以多来颐清宫陪哀家说说话。”
林瞻远听不懂，转头看妹妹。
挺强嘛。
太后哪里见过这些，反应过来后，发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欢畅笑声。柳枝在旁边也是笑得不行，还顾着来扶太后，边笑边道：“太后娘娘别闪着腰。”
两人笑着，听到小姑娘用小气音悄悄教训：“哥哥，你不能用
们玩游戏来忽悠皇祖母！”
林瞻远：“是心呀是心呀是心呀！”
太后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
林非鹿翻译：“奶奶让你多来找她玩！”
说到玩，那他就很乐意，开心地点头：“玩！跟奶奶玩！”
等两小孩走，柳枝便边给太后捶腿边道：“这趟回宫，娘娘大概能多待段时间。”
以往回来，后宫中除请安就是找事，跟在五台山上也没甚区别，所以她待不多久就会离开。但现在不样，有个愿意亲近她皇孙，倒是老人家桩心愿。
太后也微微含笑点头。
她笑完，微微俯下身，伸手摸摸林瞻远白嫩小脸，“嗯，哀家收到乖孙孙心意。”
林瞻远是个只对气息敏感人，太后虽然面相严厉，但常年念佛，周身气质其实温和得多，现在又对他笑，林瞻远感觉自己点都不怕她。
想起这两天妹妹直教他话，开心地扑过去抱住她：“喜欢奶奶！”
他是个傻子，他说喜欢，那就是真喜欢。
太后从未跟孙孙这亲近过，人老便向往亲情和陪伴，回想这些年在五台山清修，时竟有些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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