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伸手在她头顶薅把,才从车窗跃出去。
林非鹿看着手里纸花灯,回想他那句“好不容易猜中”,觉得怪心酸……
乞巧之后,气温就渐渐降下来,没之前那炽热,林非鹿也就不再时常出宫。加之临近暮秋,太子婚事越来越近,宫中每天进出人太多,林非鹿就自觉不去给守门侍卫增加盘查任务。
作为皇室中第个娶妻皇子,林倾显得十分平静,这场婚姻对他而言,只是稳固他地位筹码。他对娶是司妙然还是师妙然都不在意。
但林非鹿觉得,既然要结婚,那起码要对婚姻和对象抱有丝期待和欣喜嘛,不然婚姻彻底沦为政治手段,也实在太可怜,于是每天都跑去东宫给林倾做思想工作。
他快气死,脚尖点就纵身从车窗跃进去。
把里头林非鹿和松雨吓跳。
反应过来,林非鹿骂他:“奚行疆你是不是有病病!”
奚行疆阴森森盯着她:“刚才楼塔顶上人是你吧?”
林非鹿面不改色:“什楼塔?你在说什,听不懂。赶紧下去,要回宫!”
“世子,怎这就走啊?”
奚行疆没回头,只往后摆下手。
他从酒楼离开,路去皇宫。此刻宫门已闭,侍卫见有人站在那,警惕地走过来,看到是他才松口气,迟疑问:“这晚,世子殿下要进宫吗?”
奚行疆斜倚着墙:“不进去,等个人。”
侍卫不好再问什,又走回去站岗。
林倾被她烦得头疼,故意吓她:“早知你这热衷婚事,上次都御史来向父皇为他嫡子求娶你,就该应允!”
林非鹿果然被
奚行疆盯她半天,也没能从民间奥斯卡影后脸上看出半点端倪来,不由得有些泄气。
林非鹿凶他:“再不下去喊侍卫!”
奚行疆气得伸手戳她脑袋,被林非鹿灵活避开。他独自咬牙切齿会儿,又闷闷从怀中掏出盏折起来纸花灯递给她:“这是今晚猜灯谜得来花灯,好不容易才猜中,拿去。”
林非鹿说:“不要,有。”
奚行疆不由分说把纸花灯塞她手里:“必须要!”
他其实觉得自己多半是看错,但总有那小撮念头唆使他过来求证。奚行疆抬头看看夜空明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无聊。
等约莫半个时辰,他打个哈欠,自嘲笑,抬步准备离开。
刚走出去没几步远,就听见马车碾压过石板声响渐行渐近,奚行疆在原地停住,直到那马车行至跟前也没停下来意思,才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乞巧节不出宫吗!”
他习武耳力厉害,听到车内林非鹿用小气音催促:“快走快走别理他!”
奚行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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