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探望是林念知,她就住在宫外,翌日早就来,刚好跟阮贵妃打个照面。看着妆发凌乱憔悴不堪阮贵妃,第时间竟没认出来。
下午时分林景渊和林济文也来,两人看太医面色凝重样子,也就没去跟前打扰,只在门外远远看眼,之后就直在院外沉默坐着。
林景渊闷闷道:“前日才来齐王府找过大哥呢,那时候他都好好,怎说病就病。”
林济文抓抓脑袋:“大哥自出宫后身体好像就不如以前好,是不是在宫外吃没宫内好啊
“就算现在放手,阮家放手,太子也不会放过他。阮家能退,阮相能告老归乡,可廷儿退不,他是齐王,他是大林皇长子,有他在日,太子就不会安心,旦太子登基,他不会留他……”
两派相争,结下岂止是生死之仇。
林廷都知道他死是唯阻止这场夺嫡之争办法,太子又岂能不知。
有他在日,皇长子派就永远不会死心。
林非鹿不知道在如今林倾心中,是否还有丝对于这位长兄情谊。
皇纵容和默许,单凭太子派,如何撼动你阮氏这颗扎根多年大树?”
这些道理,阮贵妃岂能不知。
否则,她怎会情愿答应武安侯那样无理要求,也要将他拉拢过来。
只是从来没有个人,这样当面直白点出来罢。
这次宗祠事件,阮相派遭受重创,朝中好几处要职*员都因此事牵连下狱,太子党趁机在这些职位上安插自己人手,任职书呈到林帝面前时,当天就批应允,完全没给阮相反应时间。
但……
她将自己裙摆从阮贵妃手中拽回来,看向床上林廷,像是说给她听,也像在给自己保证:“有在日,绝不会让大皇兄出事。”
……
林廷服毒z.sha事没有传出去,对外只说是他病重,阮相派本就萎靡不振,听闻这个消息,更如雪上加霜,有些人甚至私底下偷偷投向太子派。
林非鹿没回宫,直接在齐王府住下来。
武安侯也因为这件事拒绝和阮家联姻提议,雪诗宴还未开始,已经连夜将女儿韦洛春送出京去,送回元洲老家,摆明是担心阮家动手脚强行让韦洛春与林廷结合。
不是她该放手,是她不得不放手。
阮贵妃呆坐在床边,不知过去多久,突然膝盖朝林非鹿跪下来。
林非鹿躲下,她却扑上来抓她裙角,痛哭道:“小五!小五知道你跟廷儿关系好,你救救他,你救救廷儿……”
眼前女子再也没往日高傲矜贵,多年来夺嫡之争对她又何尝不是种折磨,而如今,林廷z.sha终于成为压垮她最后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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