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萧繁特意封锁他人消息-
路匆匆赶到时,萧繁正在御书房里同人议事,沈沐便在红木长廊外等候。
殿外蹿进来穿堂风夹杂着丝丝凉意,沈沐低头拢拢身上狐裘披风,听见身后传来道沉稳脚步声,回头便看见萧桓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青年袭蓝衣飒爽英姿,身上沾点冰冷湿气,靠近时,沈沐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热意
沈沐着急进宫并非为纳兰宛,而是为萧繁隐忍多年头疾。
头疾伴随萧繁多年,治不也无法抑制,每每发作便是痛不欲生,痛让人失去理智。
以往几年萧繁将这病隐藏极好,除靖谙外几乎无人知晓,直到纳兰宛过世当日,头疾突然爆发,萧繁当场情绪失控。
即便他事后杀光所有相关人等,这件事依旧在前朝后宫迅速传开,就连民间也陆续传出“新帝惨遭鬼魂附身”荒唐谣言。
自此,萧繁残忍,bao戾性子完全展露,“逆者亡”治国手段逐渐成型,原身被除也悄然加快进程。
纳兰宛病重时日无多,宫中太医隔个时片刻就要跑上趟,每每出来都只是摇摇头,声叹息。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但后宫和礼部人早已开始着手葬仪之事,前朝也难得安静几日。
沈沐终于得空去找那枚发簪。
药城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大小当铺二十余家,而沈沐要簪子又是稀松平常款式,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这两日接连大雨,夹杂寒意狂风卷席而来,豆大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房檐屋顶,顺着边沿串串滑落,在积水地上激起水花。
收起飘远思绪,沈沐低头将腰间玉带系好,轻声问,“太皇太后情况如何?”
阿青听直摇头,“这几日陛下加派人手看管,后宫消息根本送不出来。”
俯身去拿桌上奏折沈沐闻言顿,不自觉地蹙下眉。
消息被封是个警示讯号,其中蕴含两种可能。
是萧繁封锁所有人消息。
沉静寂然夜里,道轰隆雷声打破初晨平静,觉浅沈沐睫羽颤,翻个身便转醒过来,唤阿青为他束发。
睡眼惺忪男人斜斜倚在软塌边,柔顺青丝随意垂落身后;此时他正懒懒望着窗外潇潇雨幕,眼尾泛红,狭长眼眸里泛着蒙蒙雾气,许是还未清醒。
听见推门声,沈沐转过身子,宽松领口随之微微滑动,冬雪般白皙肌理若隐若现,清晰笔直锁骨在昏暗房间,带层勾人不自知意味。
被沈沐双凤眸轻轻扫过,阿青莫名脸红,赶忙移开视线,低着头替主子更衣梳发。
窗外雨声依旧,沈沐心中感叹句,看着镜中自己发会儿呆,片刻后问着阿青,“进宫马车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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