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刑部尚书刘恩神色激动,慷慨激昂道,“若是不除,如何息民愤!”
“臣今日出门时,夫人还关照让臣多穿些,谁知回来便是物是人非,”他身后站着鼻青脸肿高瀛,闻言再度落泪,泣不成声道,“还请陛下还臣个公道啊!”
萧繁从几十封奏折中拿起本,看着其中密密麻麻弹劾沈沐小字,头也不抬地问道,“那沈沐认吗?”
“目前还没有,”刘恩觉得有戏,忙不迭地恭声答道,“但人证物证俱在,只要陛下声令下,大理寺便能立即用刑。”
男人讨好地笑,脸上肥肉跟着颤,“到时候不怕他不招。”
“证据呢。”
沈沐慢条斯理地来到大理寺卿面前,“啪”地将手中书卷拍在桌上,字句道,“这是近半年内,邬金油使用情况,大理寺卿若不信,大可命人去核对。”
被男人双寒眸俯视,大理寺卿喉咙紧,下意识地推开书册,厉声反问道,“若摄政王早有杀人之心,大可提前半年做手脚。”
“本王问你,”沈沐低头看他,“六扇门人可曾在死者口鼻处检查出迷药或毒药残留?身上又是否带捆绑或打斗伤痕?”
“没有。”
在眼里。
掌心突然开始发汗,大理寺卿回到座位上摸把扶手,借着高台俯视厅内沈沐,总算找回丝气势。
对面沈沐,大理寺卿突然忘要说什,用余光疯狂打量桌案上案件记载,几乎是照着念般,质问道,“昨日酉时,有人见到你府中家仆在高府附近出现,此事摄政王是否知道?”
“嗯。”
“高大人今日在百官面前不惜跪下向你求饶,让你放过他家人,这件事是否属实?”
“大火燃烧时,附近可有人听到呼救声或打斗声?”
“不曾。”
沈沐猛地俯下身,身子缓缓向前逼近,眸中倒映着大理寺卿不自觉向椅背靠去身子。
“那你告诉本王,以杨夫人身手,本王派人如何能在不下药、不发生打斗情况下,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不声不响地活活被烧死?”-
“陛下,此时正值服丧时期,摄政王先是挪用邬金油,后又放火杀人,此举可谓人神共愤。”
“嗯。”
大理寺卿眼中亮,连忙加快语速,“你对高大人怀恨已久,这次先派人去到他府上查看地形,白日再趁他进宫,命人在他府中洒下燃油,试图将府里人活活烧死。”
惊堂木在桌上“啪”声脆响,大理寺卿高声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想说!”
“呵。”
声嗤笑在厅内响起,座椅上男人眉眼微动,似是在看无知小儿般,目光带丝淡淡嘲讽;面对语速越发加快追问,男人只扬扬下巴,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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