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看向窗外。
后院里花近来长得很好,各式各样百花斗艳十分好看,只是难为王伯,总要大下午头顶烈日,背着笨重工具去花园里除草剪花。
萧繁突然动动,毯子自肩头滑落,他满意地长叹声,抬眸看沈沐眼,“亚父在想什?”
将有些发酸手臂抽出来,沈沐看眼萧繁睡乱发型,指指自己鬓角,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无所谓地笑笑,“臣在想过两日宫里要举办打马球比赛。”
打马球是大齐百姓最喜爱运动之;逢年过节时,家里稍微有点条件,都会举家外出去附近马场,哪怕是和陌生人,都能同痛痛快快地玩场。
“困,想再睡会儿。”
沙哑而富有颗粒感声音如小锤般,下下轻轻敲击着沈沐耳鼓;萧繁应当是真没睡醒,说话时,语调里还有丝很淡撒娇和依赖味道。
同吃饭前语气凶巴巴青年,仿佛不是同个人。
萧繁右手覆在他左手手背上,相当于受力不再是沈沐;于是沈沐略微动下身子,抬眸朝窗外望去,两人站坐默默无言。
此时正好过阳光最毒辣最正午,赤红色暖阳斜斜照耀大地,在人间万物洒下点点亮光,光是远远看着便让人心头暖。
摊开奏折,沈沐好奇地低头认真看眼,发现是位宫中大臣上奏,主要写两件事。
是为防外戚势力过盛,摄政王与楚娉婷婚事不能采纳。
二是为巩固皇/权/专/制,萧繁也是时候考虑结婚生子和传宗接代事情。
传宗接代
感叹着旧社会思想落后,沈沐忽地就不想撑着手上沉甸甸脑袋;沉默片刻,他极小声地低喃句,“萧繁,你脑袋好沉。”
原身极
趁萧繁休息这会儿,沈沐便忍不住开始想,楚娉婷事该如何解决。
身为抚远大将军楚安唯女儿,楚娉婷兄长——楚璞瑜自小也在马背上长大,家人骁勇善战,这些年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是个动不也骂不得主。
不过楚家唯弱点,就在楚璞瑜贪财。
楚璞瑜贪财不是克扣军饷,而是走私军火,通过将大齐落后武器私自卖给别小国,从而获得利益。
楚家想借着婚约和他合作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沈沐是军火库掌管者;两方合作个图财个图权,堪称完美。
“能听见。”
“”
青年长睫忽地颤,带些鼻音哑声闷闷响起;当场被抓包沈沐长睫轻颤,指尖动便想将手抽回来。
“亚父若是习惯,私下里也可以这样叫。”
萧繁缓缓闭上眼,神情有些疲倦地扣着沈沐腕子,脑袋调整到另个舒服姿势,口中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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