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蒸腾屋内,萧繁声音都略显模糊,以至于让沈沐竟错听出丝委屈:“亚父今晚没怎吃饭,是还在生气吗。”
“没胃口而已。”身后传来水声响动,萧繁应当是正往他这处走来;沈沐长叹声,开口问
冷白光线被青年宽阔背影挡在身后,阿青靠着墙角怯怯地看着靖谙,粉白小脸点点涨红,弱弱道,“你你有事情找吗?”
冷硬五官瞧不出分毫情绪,靖谙将人细细盯很久,终于在阿青连眼尾都开始泛红时,垂下眼,同阿青第次说句完整话:
“上次那个糖,还有吗。”-
屏风后褪下外衣后,沈沐仅着件单衣来到热气蒸腾木池前,看着池边空半木筐,不由得轻轻皱眉。
他分明记得,阿青方才拿着框子进来时,里面是有沐浴要用皂荚和长巾。
让他自己来决定外戚事。
也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本就该萧繁自己做主,起初他执意插手,也是因为萧桓在他府中安插眼线;等这两日楚璞瑜事败露,不仅是萧桓,就连萧家都要遭受牵连,那他原本警示目早已达到。
至于萧繁最后会如何处置,已经不是沈沐该关心范畴。
还有更重要点是,他确实觉得疲惫。
从纳兰宛到高瀛、再到楚娉婷事,他宛如停不下来弹簧四处奔波,在尔虞诈皇宫里同别人机关算尽,即便每日别人都对他笑脸相迎巴结,他实在是有些疲与应付。
“阿青——”
他抬眸正要喊人时,就见着萧繁自门边进来,轻声将门掩好后慢慢走来,手里拿着个不知哪弄来木筐,在氤氲水汽中缓步而来,在沈沐几步外位置停下来,沉声道,
“靖谙找他有事。”
这谎话扯毫不用心,半晌后沈沐终于看清萧繁手中木筐里他“失而复得”长巾与皂荚;无奈沉默片刻,他嗯声便进入木池,将身子缓缓浸入水中,背对青年不再开口。
等许久也没听见萧繁离开脚步声,沈沐实在摸不清他究竟想做什,身子靠着池壁轻声问,“请问陛下还有事吗。”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
“王爷,木池里已经放好热水,”阿青敲门进来,声音打断沈沐思绪,轻声道,“陛下还在同田婆婆说话,您要先去沐浴吗?”
应声道好,沈沐拿过换洗衣物后离开卧房,朝长廊尽头处间屋子走去。
替沈沐小心关好门后,阿青转身准备到屋对面长廊椅上候着,余光却看见靖谙反往常没在萧繁身边,反倒是大步朝他这处走来。
凄清月色,身量高大黑衣青年在长廊倒映出长长身影,阿青瞪大眼睛看着靖谙来到他身边停下,然后二话不说便将他来拉起来,路领到远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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