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沐久久不语,苏忻将墨笔放下,重新捧着怀中汤婆子,针见血道,“囊萤花只生长在南蛮山巅,极为摘采价格昂贵,有能力长期供应人,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苏某没有别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显然看出沈沐陡然而升防备之色,苏忻并不着急,自顾自般接着道,“昨日见,苏某觉得陛下身上檀香味,略有些奇怪。”
“陛下身上檀香味过于浓烈,却不纯正。”
浓烈,却不纯正。
说白就是,萧繁身上檀香味,是不明杂质掺杂在过量檀香中,混合处发出香气。
,苏某也确实有些话想同大人您说。”
既然是苏忻主动来找他,那必定有事相求,沈沐并不多问,垂眸斟茶,静静等待苏忻开口。
虽然绝非他本意,但苏忻再次被困,确实是萧繁下令捉捕从中帮助,而沈沐也从未提出句阻挠,而大齐甚至还毫不费力获得豫国五座城池。
愧疚不至于,惋惜多少会有些。
手中捧着暖茶,苏忻放到唇边轻抿口,清秀眉轻弯,赞叹句,“世人都说沈大人最擅品茶,果然不假。”
“不知沈大人可曾听说过囊萤花?”
借来纸笔墨后,苏忻纤长细白手提笔在纸面写下苍劲有力三个大字,还在正中央简约画几笔,将纸面反转给沈沐看,耐心解释道,
“此花气味与檀香有几分相近,无毒,且能加速血液流速,南蛮之地冬日严寒,富贵人家有时会用此泡水,已到达活血暖身之效;可若是次性大量服用,便会立即死亡;就算控制剂量,长期服用或吸食、甚至附着皮肤身体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心底猛地沉,沈沐几乎瞬间便理解苏忻话中之意。
也难怪萧繁每每情绪激动时,头疾便会发作,血液过快流动本就容易引发病症,如是情绪失控,身体自然会有反应,只不过在萧繁身上表现出是头疾而已。
沈沐略颔首,并不催促,“苏先生过奖。”
“沈先生好意,苏忻无以为报,”轻蹙眉头,表情温和男人凝眉思量片刻,似乎在斟酌字句,语速明显放缓些,“只是久病成医,苏某在医术上略通二,有个问题或许冒昧,还想问上问。”
对上男人清澈见底黑眸,沈沐心跳蓦地漏拍,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苏先生请说。”
沉吟片刻,苏忻将玉色茶杯缓缓放在茶台,“恕苏某冒昧,请问陛下情绪激动时,可有过头痛难耐情况发生?”
指尖顿,沈沐时并未作答,面色平静打量着苏忻神色,心中警铃大作;倒不怕苏忻有意试探,只是萧繁头疾事须得万般慎重对待,即便昨日见已足够让苏忻看出些许端倪,他也不能主动吐露分毫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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