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俗儿。”
声爆笑,惹得混血小帅哥不高兴:“许泽,就算们叫同个名字,你也不能总是嘲笑。”
许泽拿着笔想要绕开山下耸动人头,但没绕开,随手把笔扔,靠在三角椅上,“好,陈泽同志。”
这时,道修长身影从山坡下匆匆跑上来。那人穿条浅色牛仔裤搭配件白T恤,头发有点长,将近个月没剪,发尾有点戳脖子,不知道哪找根小皮筋,绑个三四厘米小揪揪。
正是刚离开又返回来林聿言。
晃八年。
距离临州市三百公里外,新划出块写生基地。这边原来是个自然风景区,高峰峻岭,飞流悬挂。但前几年接连发生大面积山体滑坡,造成为数不少人员伤亡,景区赔不少钱,也就跟着关门。去年修整番,又开始售票迎客。
人类大多都有个共同特点,记吃不记打。反正当年滑坡石头又没压在自己身上,那地方又是妙景横生,冒着山体再次滑坡危险也得过去看看,先饱眼福,命搁在后面。
景区东边有片翠湖,原本不是什重点景观,除飘着几只家养胖鸭子没什可看。游客宁愿往前多走几步靠石头上拍照,都不乐意站在湖边听鸭子“嘎嘎”傻叫。
谁想风水轮流转,昨天乌央乌央地飞来群野生黑天鹅,鸭子湖瞬间人气,bao涨,跃成为当红景观,挤破头都挤不到最佳机位。所以说真不能凭白无故小瞧谁,不定哪天就有出息,高攀不起。
“钥匙钥匙。”他在许泽工具箱里翻半天,又在陈泽周围找半晌,急得头顶冒烟:“车钥匙呢?”
许泽说:“没看见啊,不是在你身上吗?”
林聿言说:“没有。”又抬手看眼时间,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来不及。”
许泽又帮他找找,还是没找到,“丢路上?”
林聿言说:“不应该,上山时候还挂在身上。”他蹲在地上不停地翻着脚下画具,希望
不远处山坡上坐着三四个人,人面前摆着个画架,分别对着不同方向写生。从随身携带背包来看,他们应该是同个绘画工作室。
画室名字叫“沉绪临。”乍看挺有内涵挺有韵味,其实就是用三个老板姓氏取谐音,硬生生凑出来。
“估计六点以后游客才会少点,你说这群黑天鹅胆子儿也挺肥,几百个人在挤着围观,还能跟没事鹅似理毛。”说话这人咬字生硬,儿化音别别扭扭用不明白。
“那叫胆儿,不叫胆子儿。”旁边人纠正:“说不明白就别说,混血小帅哥正正经经说点洋文不好吗?能听懂。”
“这叫入乡随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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