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有师弟掐自己大腿说是不是看错,有师兄掐师弟大腿说是不是看错。法聪先回过神来,屈身在地,朝着师父背影磕个头。
205.
后来有人问法聪,那天你朝师父背影磕头是什意思?
法聪说,还是别给你讲,你连磕头是什意思都不知道,给你讲也是白讲。又说:这样拒绝你你当然怒恼,但这怒恼对你好处,比给你讲道理好处更大。
206.
202.
杨温柔跟人说起过,他当年差点当回皇帝。说是有回,某个皇帝长得跟杨温柔模样,杨温柔因此被某大官发现,送进宫里。
本来只是想让皇上瞧瞧,逗皇上乐,哪知道皇上见他乐坏,把他留下,当替身。开始是替皇上站城楼上跟百姓招手,或者坐龙椅上绷着脸儿听人说话,后来大家熟悉,业务就更多些,甚至还替皇上跟些过气娘娘们睡过觉。
杨温柔还说,替身当几年,身边就有各路人等来撺掇他。撺掇他“取而代之”。说是怎取不用杨温柔管,怎代可以大家商量着来。杨温柔不干,结果来撺掇人就越来越多。最后连皇帝本人都来撺掇他:“你当得。你当得好。早不想当。”娘娘也在旁边帮腔:“对。你当吧。你好。”
203.
韩孤独说杨温柔跟他说时候,说这大约是魏晋时事,连皇帝名字都说得有名有姓。叶四姑则说杨温柔也跟她说过这事,但说是发生在东周时。后来大家找杨温柔求证,他则说根本没这回事儿,大家都听错。
大家说别胡扯,们没听错。杨温柔说没听错也没事儿,反正过些年你们就都忘。大家哄笑,说这哪忘得。杨温柔笑,说过个两百年,等你们都死,听你们说过这事人也都死,也就忘。
204.
寺里个小和尚早醒来坐在床上就哇哇大哭,师兄师弟们问是怎回事,回答说是昨夜晚犯色戒。师兄们哗声都乐,问怎犯。不说,还是哇哇哭,师兄们就又乐起来。边乐边猜测细节,还有道喜,聊半天才意识到小和尚都快哭死过去,于是才去叫慧吟禅师来。慧吟禅师问怎回事,师兄们捂着嘴说他犯色戒,说时候都显得很羞涩,仿佛说这俩字儿他那嘴就也犯色戒似。
慧吟禅师听,说:犯就犯呗。得到这样答复徒弟们倒也不惊讶,反正也不是头天给他当徒弟。可小和尚还不依不饶,听师父说这话,不仅哭声没止,竟然开始左右开弓抽自己大嘴巴,众人拦着,拦不住,三五下嘴角就带血。慧吟禅师愣,然后屈身在地,给这小徒弟磕个头,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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