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
声，小豁牙子跑
，嘴里还喊着：“妈啊！妈妈救命啊！这有个哥哥好凶啊！”
凶？云乐歪着头看着他
背影，收起平时对邹建陈兵那群人眼神，欣喜地接过闻野递过来糖葫芦。
裹着糖衣山楂果在太阳底下泛着光，像颗颗晶莹饱满玻璃珠，云乐拿在手里半天没舍得吃，路过所隐藏在胡同巷子里幼儿园时，停在颗老槐树下，老槐树上挂着零零星星树叶子，又高又壮，三个人围成圈都不定能抱住它，“吃吧，先吃完
们再回去。”闻野揉着他头发说。
云乐应声，听话地咬下颗山楂果，坚固糖衣和牙齿碰撞，瞬间炸开，酸甜果子早就去核，又沙又糯，闻野在他乌溜溜眼睛里，看到抹惊喜，问道：“好吃吗？”
云乐点点头，对上闻野目光，
路傻跑，不知道去哪里，跟着他就行。
“还乐？撞到鼻子不疼吗？”
云乐说：“不疼。”
“笨蛋。”闻野说：“你也不问跑什
？不怕把你卖吗？”
“不怕。”
“为什不怕？”
云乐弯着眼角，语气里竟然藏着丝骄傲：“你喜欢，你不会卖。”
“啊！”闻野倏地瞪起眼，姑娘似捂住嘴，震惊道：“这都被你发现？看来必须把你卖！”说着扯开外套拉链强盗似地把他整个人蒙在怀里，低声说：“不许跑，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声音里溢着笑，怀里是清爽皂角香，风趣幽默又温柔善良，云乐贴在暖融融胸口上“咯咯”地笑着，想被他拐去天涯海角，去哪都行。
“嗒嗒嗒”拐杖声渐行渐远，避开老奶奶，两人拐过个路口，才停下来，面前是家小门脸，不显眼，地上戳块红牌子，上面写着几个烫金大字“孙二姐秘制冰糖葫芦”，窗口里孙二姐正忙着熬糖浆，据说她们家连糖是自己做，从根底下就略胜筹，再加上山楂果个儿大皮薄，还是沙瓤，口下去酸酸甜甜，甘香爽口，牙都不倒。这家是做几十年老字号，不少外地人来瑞海市旅游，都会特意找过来尝尝，但是人家天就卖百串，来晚明天请早，也不知今天是走什运，碰巧玻璃窗柜里还剩下串没沾糖，闻野气儿都没喘，立刻把钱递上去，生怕被十几米开外，捧着零花钱豁牙子小孩冲过来抢先，小豁牙子也看见他们，倒腾着小短腿跑来时，山楂果已经无情地下糖锅，他当下撇着嘴就要哭，扭头看看闻野想卖个可怜，闻野把头抬，给他个下巴磕，他又看看云乐，心想这个哥哥又瘦又矮肯定好说话，便拽拽他衣服，云乐低头和他对视几分钟，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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