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罚三杯,又重新端起酒来,换个话题,说起天下奇闻怪事。话题由他挑头,自然是他先说,大年夜本该是喜庆,却大家都喝多,烛火摇晃,屋内暖腾,使得人都慵懒,气氛虽不坏,却也不热烈。于是沈父想想,说起桩旧事,却是他曾亲身经历——说是那年贩货——早些年他身体强健,常常领着自己商队亲自运货往返,路上顺便游览景色。那年他带着商队照既定路线行进,却不料突遇,bao雨,商队只好寻个破庙躲雨。雨势滔天,下整整夜,他们被困在庙中,时也无可奈何,只好困夜。群人等到第二天天亮,才打开庙门,收拾行装喂养马匹,准备重新上路。马匹刚打点好,却见那本来只有他们行人与货庙里突地走出来人,那人全身素黑,带着斗笠,以黑纱遮面。众人都对这突然出现男子大为惊讶,却又觉得诡异,是以无人敢上前问询他何以突然出现。只见那男子走出破庙,站在庙门立会,而后不知怎动作圈,庙中突地整齐地走出行人来。约有八九个人,都是身黑衣,蒙面掩身,不露点皮肉。而后那领头男子冲他们行人作个揖,领着那整整齐齐行人,就这走。
话说到此,席间又有人问:“你们先前并没有在庙中看见他们吗?”
沈父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往下听,却是他们也觉得异常诡谲,于是回到庙中搜寻圈,却在泥塑佛像后面,找到些许有人停驻痕迹。原来他们前夜进来慌乱,并未仔细观察四周,那黑衣群人早他们进来躲雨,他们却是后来。
沈父顿顿,抚着胡须道:“你们都以为这不过寻常人事,其时也是这样想,后来又过两年,又在那庙中遇到那黑衣人,同样领着群人在庙中,随从奴仆却都不敢进去,你们道为何?”
对着众人疑惑,沈父哈哈笑起来,道:“你们当听过,边南有秘技,名曰赶尸。”
最后两字落下,席中人大多打个冷颤,酒醒半。
沈清轩真没想到大年三十会聊起这些,愣下,道:“这也有个故事。却是从书中看来,只是今夜谈起来晦气,就不说。”
这众人酒性正酣,又兼席中男子都自诩胆大,觉得这些故事分外刺激,哪里肯愿意,个个都吆喝着让他说。
沈清轩无法,端酒道:“也罢,坏喜乐先自罚杯,”饮酒,沈清轩捻起颗花生蘸,道:“讲,便是这与花生有关故事。”
那却又是另个朝代,其时天下大乱,叛贼流匪四起,战乱不断。当时东边有乡村,村中常种花生,收花生上来炒熟贩卖,或者加工做花生蘸,也是笔不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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