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年,生可是小子,不是丫头!”
她话音落,沈清轩脸上又白两分,真是面白如纸。低头跪在地上,他让那喘过气奴仆站起来,拿好棍杖,继续打。
“打!”沈清轩淡淡道,“老夫人让你们打死,你们就往死里打,若打不死,明日就差人剥你皮。”
仆人持着棍杖,先前被伊墨骇到,现在又被少爷逼迫,真是两难不知该怎办才好,苦着脸站在那,恨不得挖个地缝躲起来。
沈清轩说打,伊墨不发言,眼风扫眼仆人,那仆人就脸上苍白,颤抖着后退两步。
亲性情,只可软磨,不能硬顶,却也压不下这口气,终是顶上去,硬碰硬,非要撞个玉石俱焚。既然顶上,就只能顶下去,沈清轩明白很,对这样人,这样性情,只有顶到极致,才会有人肯服输。他就是要她输上回,他就是要她认输,他就是要她承认,这生尚有污迹,并非事事圆满。并非不敬母亲,而是太敬,敬到心生怨怼,也只能用这种伤人伤己方式发泄出来。
二十脊杖过后,沈清轩趴在地上,隐约听到声门响,屋门被人自外推开,光线透进来。屋里却鸦雀无声。
沈清轩知道有异,挣扎着回过头,却见门口处站着伊墨,黑袍长发,逆光而立,说不出高贵华丽,宛若神祗。
伊墨伸出手,那仆人突地丢棍杖,悬浮在空中,宛如被人扼住喉咙般挣扎,却立刻两眼翻白,已然垂死。
“伊墨,”沈清轩轻唤声:“放他。”
沈清轩见状低声道:“伊墨,
伊墨闻声松手,将那人如垃圾般丢到旁,走过去。在沈清轩身旁蹲下,伊墨将他扶起来,沉声道:“你就这点谋略。”
沈清轩勉强站住,嘿嘿笑声:“就想这做而已。”
他这说,伊墨就明白,看他片刻,伊墨道:“你倒是狠。”对人狠,对自己也狠,这样人,也算是天下少有。沈清轩只是笑,笑里带几分腼腆,像是被他这句话说得不好意思似。
沈夫人坐在椅上,原本见儿子被打快要断气,心头已经发软,却拉不下脸来,此时伊墨来,仆人停手,她虽想下这个台阶,却又看着站在那两人气不打处来,台阶摆好,此时却不肯下。
“还不跪下!”沈夫人怒斥声,沈清轩立时又跪下,姿态从容,跪天经地义,沈母心头火稍灭点,目光看向伊墨,恰好伊墨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对,伊墨神情并不冷厉,只是贯淡漠,却看沈夫人身上冷,仿佛被威慑到生出几分惧怕来。她是官家小姐,下嫁商贾,本来就心高气傲,此时无法容忍自己被吓到,目关转向沈清轩,字句抛出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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