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终于走
回来，问边学道：“你是本来就这
自大，还是变着法在劝
？”
边学道说：“都不是。是在说给自己听，因为就在刚才某
秒，也产生从这里纵身跃
念头，那瞬间觉得跳楼定很酷。”
沈馥说：“个女人在你面前要跳楼，你都不劝劝？”
边学道
边学道说：“那又能怎样呢？三衰六旺，是人都难免。”
沈馥忽然站起身来，迎着风，走到天台边缘，看着楼外世界。
没有转身，就那样问边学道：“你说，是不是跳下去就百？”
边学道似乎喝多，丝毫不在乎沈馥说什，做什。
他依旧把腿扔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背，看着黑漆漆天空，说：“当然。几世修行福报，才换来世为人。有人说人活口气，说人活条命，命没，想干什都干不，当然百。”
赚到很多钱？”
边学道说：“不少。”
把喝光啤酒罐随手捏扁，边学道扭头问沈馥：“说完，该你。”
沈馥摇着手里啤酒说：“没什好说，相信你在网上也看到过。丈夫在怀孕时出轨，小三约见面叫让位置，就用带刀把她脸划。爸为救，舍脸皮求同学、朋友和学生，给弄出个假精神病鉴定书，免牢狱之灾，但花大笔钱。”
沈馥喝光手里酒，把空酒罐随手丢开，“咣当”声落在三四米外地方。
沈馥说：“什都不干，什都不想，不好吗？”
边学道说：“当然不好。有这条命，才能尝到人间百味，看遍人情冷暖，体会爱憎痴嗔，聆听风雅歌颂。有这条命，才能让爱人无忧，让厌人退避，让爱人幸福，让恨人变成丧家之犬。”
听边学道话，沈馥扭头跟他说：“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没有公理，只有强权没有公平，你凭什这自信？”
边学道说：“自信来自于眼界。”
“眼界够高，就不会被眼前短暂困难吓倒，甚至吓死。能看到很远未来，所以相信终有日会站在更高更炫目舞台中央，成为万千人崇拜敬仰对象，所以要万分珍惜这条命，直走到心目中高度。”
“就这样，年之内，从个幸福准妈妈，变成没孩子、没丈夫、没父亲中年疯女人。”
边学道听沈馥亲口说出往事，久久无言。
最后他说：“至少你拥有自由。”
沈馥笑，笑得很厉害，指着边学道说：“小弟弟，也就你这个年纪，才会吹嘘自由。你知道对这样年纪女人来说，自由意味着什吗？”
“孤独、没有依靠、无人分担。”沈馥个字个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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