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廖蓼忽然停下来,问边学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边学道四下看眼,完全没有印象,问:“这里怎?”
廖蓼说:“们第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当时是大冬天,滑冰滑累,跟同学站在这里说话,你滑过来,把俩撞倒,不记得?”
边学道恍然大悟:“记得,当时你穿白色羽绒服,想拉你起来,你把手打开。”
廖蓼看着体育场水泥看台说:“那次真把摔坏,在寝室躺个星期。”
两人知道以后工资低,没舍得坐飞机,边学道开车把他俩送到火车站。
夏宁已经下车,童超摸着揽胜内饰说:“老边,你说选择错吗?”
边学道说:“有人是棵树,有人是片海,有人是座山,有人是朵云,形态本身就不样,有什对错之分?”
童超叹口气说:“谢谢你安慰。”
边学道说:“路保重。有预感,你会是咱们寝,活得最快乐个人。”
毕业。
毕业前这段时间,边学道特别忙,可是那忙,也没能冲淡他心里离别哀愁。
他原以为自己经历过次,不会再有特别大伤感,可是他错。
909寝边学道搬家最容易,送到红楼就行,他是寝室里第个搬空。
在学校最后几天,童超几乎每天都跟家打电话解释选择这份工作理由。
边学道有点无语:“没那寸吧?”
廖蓼说:“真伤,伤在尾椎骨,不想去医院,就在寝室养个星期,自己涂药热敷。”
事情过去这久,边学道真不知道该说点什。
廖蓼问:“你不信?真很疼,要不你摸摸,你可能没摔到过那里,不知道有多疼。”
廖蓼抓着边学道手,就要往自己尾椎骨上按,边学道
童超说:“快乐?嘿嘿。如果提前半年坐你车,可能就不会去,而是想办法玩命赚钱。”
边学道笑,说:“俗人个,你别跟比。”
……
离校前天下午,廖蓼打电话找边学道。
两人在学校体育场里并肩游荡。
可能是家里那边意见比较大,没办法,童超开始撒谎,编织各种美丽前景。
说这次应聘工作,其实是个很好机会,很多同学争抢都没争抢到,因为只要在那边工作几年,考研有加分,考公务员有照顾,如果干好,有编制不说,还可能送去国外培养深造。
木已成舟,童超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个劲嘱咐他:深山老林,定照顾好自己,别硬撑,觉得不适应就回家。
童超是909寝第个离开。
他和夏宁要先去燕京跟大部队集合,可能还要有个上岗前培训,所以走比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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