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手指敲着方向盘说:“怎跟你解释呢……自己做不好,不代表不知道自己错,不代表不知道大道理,不代表喜欢别人这做。人和人处境不样,面对问题也不样,就像开车,你不撞别人,不能保证别人不撞你。”
李裕想会儿说:“狡辩。”
边学道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说无用,也许过几年你就明白。可是说真,真不希望你明白,明白就代表你也经历,虽然你是咱们寝最专,但不确定你是否能扛住各种诱惑。起初以为开酒吧是个好主意,后来想想,那是个声色之地,对你来说未必好。”
李裕说:“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扛得住。事实上,只到现在,经受考验就比你想多。”
边学道笑:“那是你没碰到跟你来电,加上李薰就在隔壁上班。男人女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诱惑不够大,无所谓背叛,只是筹码不够高,感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
挂廖蓼电话,瞄眼李裕正看自己眼神,边学道状若无事继续开车。
李裕问他:“又个?”
边学道明知故问:“啊?什又个?”
李裕说:“听见,是个女。”
边学道说:“啊,个校友。”
李裕看着路面说:“就是,别人理论用不到身上。今天把话放这里,等咱俩都60岁再见面,依然敢说这辈子只爱李薰个女人,没出过轨,没嫖过娼,没碰过别女人。”
边学道这下没话说:“你这狠,会没朋友!说不过你,就俗人个,觉得你这样挺好,可做不到。还有啊,话说回来,你就那自信能活到60岁?这年头,又是转基因,又是地沟油,又是空气污染,又是农药化肥,头猪几个月就能养到二三百斤,身肉里全是添加剂和激素,咱们这代人想活到60岁,不容易!”
李裕也发觉自己刚才语气有点重,就顺着边学道话题说:“你不说都忘,酒吧里有几个海归常客,出手很阔绰,挺受欢迎,他们跟小妹吹嘘在国外有房有产有车,天蓝水清空气好,当时就想,奋斗到40岁,也争取出国,不为,为
李裕跟边学道个寝室,边学道居然拿校友这种说词敷衍他,气得李裕直翻白眼,问:“谁那天晚上拉着说什生世双人?”
边学道扭头问:“是吗?还知道这词吗?没印象啊!”
李裕说:“你再说遍。”
边学道耸下肩膀:“好吧,是说。”
李裕说:“单娆挺好,领得出手,非典时还那不要命去陪你,你还想咋样?生世双人,相思相望不相负,你说,才知道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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