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古董学所积累、发明和发展出种种技术与规则,使得现代历史学出现成为可能。明确什是史料、如何处理史料,历史就不再是古董,而成为现代思想和现代智识部分。
现代史学基础是搜集、整理、审查、鉴别、分析史料,任何议题都有自己史料范畴,研究者要做就是在此范畴内排除或扩充史料。当学者把什是史料、怎样对待史料、怎样排列和分析史料当作研究任何课题首要工作来做,很自然地,神话就不再能当作历史部分。缺乏史料观念者必定“信古”,重审史料者难免会“疑古”。重审史料,把非历史论述从历史学中排除出去,在此基础上展示历史真实面向,这正是疑古学派最成功地方。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胡适表彰《古史辨》是“中国史学界部g,m书,又是部讨论史学方法书”。影响深远g,m必定是在理论和方法层面取得成功。考古也好,证古也好,都以全新史料观念来进行。在这个意义上,从疑古开始到今天为止史学重要发展是脉相承。
所以,对于发展个多世纪中国新史学来说,这样共识已不再会遭遇质疑:切可借以认识过去都是史料(包括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也包括文字材料和物质文化),们视之为史料而非直接等同于历史;规范使用史料是史学生命所在,历史学早已在史料学方面建立起最严格游戏规则。就此而言,中国现代历史学开路先辈取得巨大成功。对此今天们已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随着学科发展与积累,今天们面对问题是,接下来应该再怎往前走?
新步:
认识到史学关键和基础是史料学,对传统史学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现在们要再往前迈进步,提出个新说法:。们认为切史料都应该当作史学来对待。
首都师范大学孙正军老师近年来提倡“史料批判研究”,在学界产生较大影响。史料批判研究对史传文献持有批判、质疑目光,容易让人联想到现代历史学建立之初所提出史料学以及当时疑古思潮。在《魏晋南北朝史研究中史料批判研究》文中,孙正军说明史料批判研究和史料学区别。他说:“传统史料学重点在于确保史料真实可靠,以求真求实为首要目标”,而“对于史料批判研究而言,史料真伪并不重要,重要是史料为什会呈现现在样式”。史料批判研究受到后现代史学文本观念影响,“并非只是向疑古运动简单回归”。
“史料批判研究”合理性和启发性是毋庸置疑,它出现是对二十多年来中国史学实践个重要总结。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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