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得以合理和正当也是过去,而历史学家就是过去制作者。”认识到这点,才能看到专业历史学已经生产多丰富、服务于民族主义目标历史知识。霍布斯鲍姆指出,民族主义在其始发阶段,无论是在19世纪初欧洲,还是在20世纪亚非殖民地,高举民族大旗本来是为扩展和联合更多人群,但后来民族主义主要功能却滑向在人群之间制造分离、区隔和限制。在霍布斯鲍姆看来,从民族主义仇外发展到民族—种族主义,几乎是个普世现象,人类在20世纪已经获得过多经验教训。在演讲最后,霍布斯鲍姆问道:“你们这些信奉普世概念人类学家会怎办?而们历史学家,们不仅被教导只有黑人、白人、巴斯克人、克罗地亚人可以正确地理解他们各自历史,还得为他们发明那种他们想要去‘理解’历史,们怎办呢?”他回答是:“至少,们可以而且应该保有怀疑自由。”怀疑并不是目,但怀疑是生产新、好历史开端。
英国军事史家迈克尔·霍华德(MichaelHoward)1961年在次演讲中,批评民族主义对军事史恶劣影响,这篇题为《军事史利用与滥用》(TheUseandAbuseofMilitaryHistory)演讲,后来收入他论文集(TheCausesofWarsandOtherEssays,London:theProfessorsWorldPeaceAcademy,1984)。他称那种为民族主义和军国主义服务军事史是“军国主义侍女”,是“幼儿园历史”(nurseryhistory),是幼儿阶段才有幻境,而“成长和进入成人社会必要阶段就是破除幻境”。“幼儿园历史”是个著名比喻,后来为很多历史学家所再借用。这个比喻跟爱因斯坦那句名言有异曲同工之妙:“民族主义是种儿童病,是人类麻疹。”
勒南、奥威尔等人在他们各自时代所批评学术主流及读者环境,今天在西方已是若隐若现、不复显眼,但在欧洲之外后发国家,依然随处可见。在这些社会中,批判民族主义史学,特别是具体地破除民族主义史学精心构筑某些神话,势必要冒很大风险。下面以印度为例来说明们当下实际情形。《纽约书评》(2005年4月7日)有篇威廉·达尔瑞坡(WilliamDalrymple)《印度历史之战》(India:theWaroverHistory),集中评述在印度围绕历史论述所发生几次超越学术社会事件。
2003年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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