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就开始产毛,兔毛很快就堆积如山。到雨季,怕生霉,还要生炭火驱赶潮气。爸妈天天机械地重复着喂养兔子流程,心里很焦虑,却又无可奈何。萧山而再再而三地推脱,最后彻底失去音讯。
绝望中,妈不得不狠心做决定,把些兔子送给愿意养人,剩下吃掉,否则人都要饿死。杀兔子时候,真是心如刀割。妈让爸动手,自己躲到房间里哭。抱着待宰兔子也哭得说不出话来。炖熟兔肉端上桌时,们三人相顾无语。养兔几年,家里贫如洗,很少吃肉。这盆香喷喷兔肉居然引不起食欲,甚至心里暗下决心,绝不吃。可到后来也麻木,吃得不亦乐乎,只是杀兔子时仍不敢看。
做背带
妈手巧,会刺绣会缝纫,养兔之前,她曾做背带找人代售。养兔后,资金压力巨大,爸妈更是拼命地做背带,那时他们俩已经熬得瘦骨嶙峋,精神状态却依旧强劲。
背带是背孩子用,造型有点像沙燕风筝,有臂展和尾帘,四角缝上粗棉绳,把小孩裹在后背,棉绳绕到身前斜打十字绑,孩子背得很贴身,不影响行动,最适合劳动人民带婴幼儿。背带表层是绣片,绣片和里衬中间垫有硬布壳,制作工序繁杂琐碎,很耗时。妈好强,每周赶场前都要完成好几床背带,这是很艰巨任务,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就喊爸和帮忙。
白天,爸妈要教课,要上学,做背带活儿只能安排到夜里。为省电,家里只亮盏七瓦灯管,三人挤在暗淡灯光下各自忙碌。做作业,爸备课,妈直埋头刺绣,绣针穿过绷圈上布料,持续发出单调软软闷响。爸备课完毕,紧忙帮妈用糯米做糨糊把绣片贴到布壳上压紧。妈马不停蹄地踩缝纫机,沿着绣片布壳边缘,用细针绲边,为省料,布条裁得尽量窄,绲边难度便更大。最后把块块贴好绣片布壳缝制成形,背面缝上藏青色棉布里衬,就完工。专职做背带次赶场出两床。同样时间,爸妈能在工作之余做出三床甚至四床,不得不说太不起。
那时每个夜晚,都觉得很漫长,爸妈却觉得太短暂。他们会时不时瞟眼闹钟,嫌它走得太快。很多次,在赶场那日凌晨醒来,仍然看到爸妈在埋头苦干。他们要趁同事们还没起床,把做好背带送到纪念塔市场徐姨家,由她代售。那个年代,教职人员搞副业会遭人非议,所以只能偷偷摸摸。有时眼看要到送货时间,还差些没有完工,妈就会很怅惘地眉头紧锁,爸也显得忧心忡忡。等终于做好,爸把背带叠在起,用床单包住,斜挎在肩上,妈目送他在夜色中远去,然后开始准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