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趁夜砸派出所门窗……就是这样,高下学期刚开始,就不得不走上流浪路,自此沦为没文化“盲流”。跟哥相比,真可谓个天上游龙,个地穴虫豸。
姐则是吃性别上亏,重男轻女是中国顽疾,妈也受影响。事实上,爸特别疼爱姐,只是妈霸道,家里大小事都由她做主,爸对姐那份疼爱便显不出来。不过仍然记得,高考前夕爸会给姐买奶粉和各种水果补充营养。那时候这些东西都不是日常消费得起,不能碰,否则要挨揍,但姐特别疼,会偷偷分给吃。
儿女都长大后,父母对待们差别已然微乎其微,即便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同期待和关切,但们仨能顺利成人,他们欣慰是相同。
每年春节都是欢娱与阵痛交织。有年节后离家,刚到火车站就收到妈短信:“早知道心里这难受,你们明年干脆别回家过年,和你爸平时清清静静惯。回来几天又走,家里刚热闹又冷清下来,们受不。刚才想叫你下来吃面,才想起你已经走。”个壮如蛮牛大老爷们,居然从进站口哭到车上。放妥行李,坐下看滑过车窗独山城,想起临别时爸跟走到街角,妈直到们拐弯仍然倚在门口,手扶铁门,又忍不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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