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庄秋白又换
个问题，“你是从什
时候开始喜欢
？”
蒋云川又沉默几秒，没有像往常样反驳他对庄秋白感情，也没有进行具体回答。
“那你既然喜欢，为什又不跟表白呢？”
蒋云川同样沉默以对，只是看着庄秋白，突然抬起手，抚摸他侧脸。
医疗面板还在运行，屏幕右上角感叹号始终闪个不停。从蒋云川第次阻止系统进行新投掷那刻开始，庄秋白就发现问题，同时，张医生大概也已经知道，不断地提醒他登出系统，以免造成脑部损伤。
蒋云川轻轻地摩挲着那本装满不真实回忆相册。
“你不想走。”庄秋白肯定地说。
蒋云川没出声，看着庄秋白几近透明脸色，自责地皱皱眉。
如果没猜错，他突然晕倒应该和系统异常有着很大关系，医疗系统原本就不健全，协助治疗者如果长时间待会系统里面，很可能也会跟着脑部死亡，永远不会苏醒。
他明明知道最终会是这样后果，可还是舍不得让庄秋白离开，或是让自己醒过来。
怔，而后笑笑，“以前没有想过。”
蒋云川翻着相册，抬眼看他：“那现在呢？”
“现在？”
“你其实早就知道意识苏醒，对不对。”
庄秋白眨眨眼，想要装傻，对上蒋云川那双严肃眼睛，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你怎知道？”
可不知为什，他就是想要留在这里，留在他19岁年龄，跟蒋云川谈场恋爱。
两人坐在床边默默无言，蒋云川藏将近十年感情，在这几次投掷当中，
蒋云川看眼大脑皮层活跃度，早在周以前，活跃度就已经到达100%，如果系统再次开启新投掷，可能就会开启汇总性记忆清零，倒时他很可能会醒过来，却不定还能保留这几次治疗全部记忆。
这样记忆对他来讲是何其珍贵，他不想忘掉。
可庄秋白，已经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蒋云川，父亲手里那块芯片，真对你很重要吗？”庄秋白突然问道。
蒋云川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蒋云川说：“医疗系统可以检测到异常，想必张医生应该早就发现问题，他应该给你发无数条通知让你登出，你……为什没有出去？”
庄秋白说：“你猜。”
蒋云川似乎不想猜，即便庄秋白不说，他也知道是为给自己治疗，可即便知道他是为给自己治疗，他还是想要在这样假象中多待会儿，他甚至在某些时刻，想要自私地将他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地把他囚禁在自己心中。
“你应该登出。”
庄秋白说：“如果登出，你也会跟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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