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进电梯,周围下安静下来,这样听,她粗重呼吸更明显,温声安慰:“别怕,只是梦而已,现在过来陪你好不好?”
她吸吸鼻涕:“好。”顿顿又委委屈屈说,“睡着,没看到直播。”
岑风忍不住笑:“没关系,会儿唱给你听。
许摘星嚎哭着醒来,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十二点半,岑风节目早就结束,此刻已是新年。
他死去那年。
ipad里还有艺人在唱着歌,许摘星合上屏幕,屋内下安静下来,窗外时而传来爆竹声响,她伸手擦脸上泪,听见自己激烈心跳。
为什又会做这个梦?
为什是在今夜做这个梦?
许摘星抱着ipad躺在床上,持续低烧精神不济,吃药之后有些撑不住,十点左右就睡过去。
鼻子堵得厉害,呼吸不顺畅,她睡得也不安稳。
浑浑噩噩做个梦。
个她非常熟悉梦。
梦里少年坐在紧闭房间里翻本书,脚边木炭无声燃烧,吞噬最后氧气。她就站在门外,拼命去捶那扇无形门。
要看《荒原》,和你就是朋友。
电影形式片大好,岑风专辑制作也到尾声,工作室发博公布三专上线时间,依旧是新年元旦。
这张专辑是岑风恋爱之后写,粉丝们都在预测,估计歌曲风格会非常甜蜜。以前爱豆不怎写情歌,现在应该有!
们小钱包已经急不可耐!
今年跨年岑风去热门台,并且接到春晚邀约。
刚刚跨入这年,这个梦就再次出现,是预示着什吗?
她几乎不敢深想。
手指颤抖着摸过手机给岑风打电话。
他那边刚卸完妆,正准备从后台离开,接通电话时,背景音还有些杂乱,“还没睡吗?”
小姑娘声音有点颤:“做噩梦,被吓醒。”
可她毫无办法。
岑风抬头看过来,冲她笑下,然后将书丢入火盆,火苗舔舐而上,将他包裹。
那个曾经在岑风死后,每日每夜缠绕她噩梦。
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她梦里。
又出现。
去年许爸爸脸兴奋样子还历历在目,岑风觉得今年老人家应该会很开心。
他今年其实没几个演出,四个月拍电影,三个月休假做专辑,后面又赶通告宣传,真正舞台很少,风筝们省不少追活动钱。
跨年自然是牟足劲抢票。
许摘星本来也拿到票,是热门台专门送来,但跨年前天她不巧受寒感冒,发场高烧后就蔫儿,岑风不准她再跑去现场蹦跶,许摘星不得不把票在超话抽奖送出去,缩在家里看直播。
岑风这种级别顶流,节目自然安排在接近零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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