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非明显愣,辆疾驰而来SUV就对着他撞过来,幸而被方馥浓及时拽把。
急刹车后,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半夜地待在大马路中央,找死啊!”
战逸非撩袖子就要上前,毫不客气地回击:“你他妈说谁找死!你从身上碾过去试试!”
SUV司机估计也是火爆脾气,当场就要跳下车来教训这毛头小子。
这晚上惊心动魄事情发生太多,方馥浓实在是倦于再生事端。他把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男人抱进怀里,转头对那司机说:“不好意思,们刚才在谈分手,他情绪有点失控。”随后他捧起战逸非脸,连连吻他额头和鼻子,边吻边说:“好,宝贝儿,别闹。还是喜欢你……”
泊靠岸边船。
这地方他从未刻意回来过,哪怕偶尔开车经过,也是仓促瞥后马上离开。那片侵华日军留下建筑已经被z.府改造得面目全非,取而代之是个大型商业广场,十字马路十分宽阔,高楼鳞次栉比,高耸入云。
叶浣君早早地卖这里房子,得知被z.府拆迁改造时候还哇哇大哭,倒也不全是为少个当钉子户机会。
这里有她青春,他童年,这里有太多年华苦乐、人间悲欢,即使二十年过去,他仍记得纤毫不差。
副驾驶座上战逸非突然醒,他望着窗外,露出脸悲伤神情:“这里以前叫‘同普坊’,小时候就住这里。”
“恶、恶心死!”SUV车司机本来确实打算争个明白再走,可看见两个男人又亲又啃搂在起样子,马上起身鸡皮疙瘩,踩下油门逃似走。
“开什玩笑,这里以前是贫民区。”方馥浓不相信战逸非话,不相信他也曾在这里为洗次舒舒服服热水澡排队两个小时,不相信他也曾每天都被弄堂里妇人洗刷马桶声音吵醒,那声音像淅淅沥沥雨,年到头下个不停。
交通灯换作绿色,方馥浓开车要走,谁知战逸非声不吭地拉下车门,下车。
来不及出声阻止,那小子就跑到马路上,表现得活像个发酒疯家伙,指着只井盖大喊大叫:“真住在这儿!从这盖上小孔往里头扔过滑炮!”
方馥浓只好跟着他下车,看着他跑出几步,指着家奶茶店说这里曾是个公用厕所;看着他又跑出两步,指着街对面家必胜客说,那里以前是个澡堂,他妈带他去洗过几次澡,每次都和过节样开心。
“还有那里……那里是妈……”战逸非循着久远记忆抬手指,他本来想指曾经屹立此处座教堂,但教堂早就被拆掉。他手指点着地方,是枚五米宽霓虹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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