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那时候就像最腼腆又最狂热粉丝,他不擅以花言巧语倾诉衷肠,却悄悄录下恋人所有节目,遍遍,百听不厌。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很高兴又和大家相遇在电波之中,是本档主播见欧……”
这个声音如此飘渺遥远,宛若空谷回音,宛若隔世呼唤。许见欧闭上眼睛,眼睑烫得古怪,他不敢睁开,怕睁开又会极不像话地流泪。
他不认识滕云。
他不认识自己。
人’,包括你。”
抬手抹把几乎灼伤自己泪,这个男人终于倦于延续这样争吵,现在已经过凌晨三点,最近他工作量不小,不到八个小时就有场重要会议要开,紧接着还有个重要人要见。
令他感到奇怪是,向来没有交集战榕主动提出要与自己“聊聊”,而且对方摆明说不是上司与下属之间工作会晤,只是朋友间“聊聊”。事实上战逸非掌权以后,这位战二叔已经在公司里处于半隐身状态,他主动放权,不管事亦不表态,明白无误地告诉所有人,这个公司只有个“战总”。
就这样个城府深得瞧不见底人,跟自己有什好聊?
“唐厄欠你会连本带利地问他讨回来,还有战逸非。”滕云把手放到方向盘上,再也没把目光投向身边许见欧,“至于方馥浓,认识他比你久得多,他有多少能耐比你清楚,他不是完美无缺,更不是无所不能,作*犯科获得成就没你们想得那稀奇。谁是瑜,谁是亮,这事儿还没定论,会证明给你、给你妈、给所有人看,滕云从来都没输过他方馥浓!”
许见欧解开安全带,作出要下车样子。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很难打到车。”滕云停停,面孔显得格外冷峻,“劝你还是坐好吧。”
许见欧犹豫下,最终还是没下车。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驾驶座上男人将车载音响打开,很快车内就被个非常清柔悦耳男声充斥:
“你是否已经带上耳机,在彻夜吹抚微风中,聆听美妙音乐,倾诉久未吐露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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