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止是这个行业。钱可以让个儿子表现得循规蹈矩,表现得好像对他那个不负责任爸爸从来没有恨意,表现得好像都忘记自己那个糟糕透顶童年……”战逸非又摇头笑笑,自己岔开话题,“那天问你,你没回答,许主播人呢?他那档节目不错,不忙时候就会看重播。”
滕云有些反应过来,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个故事。
“他陪他妈出去旅游。”他笑笑,“听温妤说,方馥浓这会儿不在国内?应该回来吧?”
“回来也该住在祥云剧场那个小宋家里吧。”忙过这阵,战逸非已经打算亲自登门道歉,温妤话总是有道理,喜欢就是喜欢,犟到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不定吧。”笑容又显点,“觉得他这会儿应该在他姨妈家。”
过脸:“嗯?”
“圆圆谈成与两家卫视合作,事实证明这事儿并不太难,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干好。”
滕云有意识让对方觉得方馥浓工作不过如此简单,可战逸非摇摇头,“她跟着方馥浓学不少,以后还有更多要学。”薄薄笑算是对妹妹肯定,对于自己,倒轻轻叹口气。
这话让滕云听得很不舒坦,现在,但凡与方馥浓这个名字挂钩话他都听不舒坦。他竭力将面子上不快掩藏好,摆出副认真表情望向对方:“战总,方馥浓直都是最好朋友,从未想过要与他竞争。如果因为‘精灵仙境’方案被大家选中而导致你们现在矛盾,可以退出,也可以放弃……”
“别傻。”重又将目光指向前方,战逸非摇头说,“朝令夕改怎行,再说,广告片都拍,产品也已经投入生产。”
他当然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只是适时表个态度,反倒显得自己大度。滕云笑笑,“他这人只是太任性,想明白就会好。”停停,见身边男人依然脸若有所失,便问,“战总,你刚才在想什?”
“在想……”耳边传来工人们齐声卸货声音,战逸非再次轻轻地喘出口气,“有钱真好。”
“你怎会有这样想法?以为至少也得是这样打工者才会这想。”
“真,最近突然发现这件自己以前直忽视事情……钱是好东西,再好不过。”沉默片刻,他苦笑着摇摇头,“以为可以靠自己,到头来还是靠爸。费尽口舌、绞尽脑汁、甚至出具按照对方要求修改不下几十次合作方案,才与地方卫视达成有个软性植入合作,而他呢,只要把钱砸下去就可以。”
滕云仍然想着方馥浓事情,随口附和:“是啊,在这个行业,没钱广宣简直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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