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也不再做声,将手环住他后背,美滋滋地同躺下。
过不到半个时辰,阮宝玉听到声闷咳,明显感觉到怀里帛锦全身僵硬起来。
活不到三十年,苦楚却受过无数,这是帛锦各处旧创发作,但他性子倔强,从来便不许阮宝玉多问,只是味将身体绷得更紧。
阮宝玉心揪起来,隔衣衫摸到他身冷汗,只好抱住他找些闲话来说。
“清阳城里面有苏银,应该是不用硬攻吧。”
阮宝玉不答,嘿嘿地笑,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有点战战兢兢地给帛锦看。
“因为要跟着侯爷,心中才有画,才能练笔画图。”他将图册打开,页页地翻给帛锦。
第页,是初次欢爱,配诗《捣菊》。
最后页,是他们在马上温存,配诗《揽月》。
真真本图文并茂手绘顶级春宫图。
好似枚血剑出鞘,去意凛然无人能挡。
第四个月末,带着近万降军,帛锦为帅,实力益加壮大,真真兵强马壮意气风发,举就攻到清阳城下。
清阳城,自古易守难攻,是去往京城第条要塞。
帛锦也不敢大意,示意军众在城外里扎营,说是略做整顿,看样子也并不着急攻城。
入夜,阮宝玉和帛锦住顶大帐,这多日来两人终于有闲暇,可以抱着被说话。
帛锦“嗯”声,“只不过苏银主子是萧彻,萧彻如今还没明反,还在修他铁堤,没有他示意,苏银不会动作。”
“沉铁筑堤,难怪他有这许多兵器送来,铁,他萧少保如今可有是。”
“嗯。
有这东西作为动力,阮花痴左手已经能运笔如神,虽说字体比右手有些变化,但画画技法已经远胜从前。
“就练这个……能把左手练出来。”这位又道,居然假惺惺开始扭捏:“但侯爷如果不喜欢,可以把册子毁……”说完却把册子攥得更紧。
帛锦叹口气,看他盖在那上面私章,转身躺平:“喜欢你留着就是,只是要藏好。”
“当然藏好。”阮宝玉乐晕:“家侯爷谁敢看,哪只眼看挖他哪只眼珠子。”
帛锦跟着淡淡笑记,再转身,已经睡着。
“最近又捣鼓什?脑仁还疼不疼?”帛锦脸色倦怠,但还是低头,抚抚阮宝玉额角。
“疼嘛也还是疼,也晕过几次。”
“四次。”帛锦紧声跟上。
阮宝玉那宝光璀璨笑立刻就漫出来,将头蹭到帛锦怀里,色迷迷地仰脸:“原来侯爷带兵也没有将忘,果然侯爷就是侯爷,又好看又有情义,天底下无双。”
帛锦笑笑,由得他在自己衣衫上蹭口水,又问:“既然疼,那自然是很辛苦,你还不如留在永昌休养,干吗非要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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