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也稍微想下,在想从小生活应该是个……从小生活就是跟母亲在起时间比较多。是九五四年出生,九五五年母亲从部队转业带着,还有姐姐,到上海来。那时父亲还在南京,他们当时都是南京军区,所以们和父亲有那几年时间不在起生活。等到父亲到上海时候已经是九六年。这段时间父亲是来来往往,父亲当时是军官,他往来比较方便。到成年时候才知道,父亲其实在五七年已经是“右派”,离开部队,过得比较惨。可是记忆中全没有。在记忆里边,童年就是在上海和母亲、姐姐,生活就是蛮简单,生活——可能跟性格有关系吧,性格是比较孤僻,或者说就是蛮胆怯吧,它使损失最早进入集体机
张新颖:“w.g”结束以后,到现在,快三十年。这三十年来,中国文学发展变化很大,经历不同阶段,每个阶段似乎都有不同作家、作品各领风骚。但在这长时间跨度内,有些作家能够直坚持创作,而且到现在,文学创造力不但不见衰退,反而累积起更为成熟稳重力量,不断化为重要作品。这样作家是你们这代,为数不能算多,却是中国当代文学中坚。你也是其中位。所以就想请你来做个文学谈话,这个谈话会涉及很多方面问题,肯定不是两次就能谈完,可以预想是个漫长谈话。但不想很抽象地去讨论理论问题,愿意从具体、简单、感性、经验东西说起。
王安忆:那你现在能不能说下你具体问题。
张新颖:只是有个谈话大致范围,就是从你个人出发来谈文学;从这个出发点会走到哪里,怎个走法,却并不想事先设计好,规定好。如果把谈话比喻成河流话,并不想事先为它准备好河道。们虽然认真,也可以谈得放松些。具体问题就可以从生活中很小细节谈起,反正你想谈什就什。
最近在看这个《爱向虚空茫然中》,以前没看到这个作品……
王安忆:这部作品是新写不久。
张新颖:这部作品就写到小时候经验。比如说你小时候睡觉时候,你母亲是不跟你起睡,不跟小孩子起睡,小孩子单独睡。其实小孩子是有点儿渴望跟母亲亲近。有时候会跟保姆在块儿睡。
王安忆:对。
张新颖:那就可以从这些细微、普通事情谈起。
王安忆:其实你就是很想知道和母亲在继承上关系。
张新颖:对,不过这样说就有点儿直奔主题,觉得不要这直奔主题,你随便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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