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那些照片时候身体状况如何?”
这位前校长停顿下说:“体重11英石[1],身高5.1英尺。”
法庭将这信息记录下来,同时被记录下来,还有这位站在证人席上矮胖男人形象。
“对比你身高和体重,”律师问,“个孩子不是会比你更容易爬上去?”
事实上,学校已经预料到这种灾难发生可能性,最明显证据就是应急手册本身。
学校老师甚至没有想过这件事,那为什需要考虑躲避海啸?它比小行星撞击地球或僵尸末日更可怕吗?
吉冈抓住这个矛盾点反复盘问柏叶。他不断向这位前校长施压,让他讲述3月9日那次前兆地震细节。那天也发布海啸警报,但浪高不超过20英寸——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觉察不到,也不可能造成任何破坏。尽管如此,当孩子在操场等待时,学校三把手远藤纯二还是会认真地到河边察看水位,确认切正常。
柏叶还被问及当天他与远藤和副校长石坂次谈话。关于这次谈话细节,这位前校长本人不小心说漏嘴,这是“情况说明会”上披露最有价值信息之。孩子都安全返回学校后,这三个男人在教研室就疏散以及应该从中吸取教训交流几分钟。“们讨论下如果海啸袭击大川小学,们应该做些什,”柏叶在法庭说,“如果出现那种情况,们是否能穿越竹林爬上山逃生?考虑到那条路崎岖陡峭,或许没法从那儿逃跑。们没有就此得出结论。”
法庭上还展示柏叶自己从学校后面山上拍组照片。照片拍摄时间是在某个漫长暑假刚开始时,看得出来当天天气十分炎热。照片中,学校红色屋顶夹杂在村子里片色彩斑斓、杂乱无章屋顶之间,远处是闪闪发光河水和稻田。这显然是从个角度极佳斜坡上拍摄——柏叶坚称那坡道太危险,不适合孩子攀爬,哪怕是为救他们命。
“看看这些照片,”吉冈对这位证人说,“第张和第二张拍摄于2009年7月1日。”
早期版本应急手册对基础模板进行修改,删除所有与海啸有关内容,原因是它们与大川小学无关。但从2007年开始,应急手册中又恢复这些内容。而完成这任务老师正是副校长石坂俊哉。
之前手册中这部分标题是“发生地震情况”,后来改成“发生地震(海啸)情况”。在所需采取行动列表里,
“记得。”柏叶说。
“你是怎上去?”吉冈问他。
“想当时是从小棚屋后面穿过竹林爬上去。”
“你走过路线——孩子也能爬上去,是吗?”
“认为会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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