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见有人发“绿色心情”照片,想起关于吃冷饮旧事。不过二十来年,如今想来竟已有恍然隔世之感。们小时候,大约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冷饮在乡下出现不久,称为“”,卖也只有种。那时候冰箱还没有出现,或者只是还未传到们乡下也未可知,卖都用只长方形小箱子。箱子用木头做成,四壁用许多圆钉钉着厚厚层保温层,上面用方小棉被盖着。卖骑辆黑色男式自行车,很大,很重,小孩子轻易骑不动。箱子就捆在这大自行车后座。他在下课时候骑到小学校里来,把车停到二年级教室后面,偷偷地卖个课间。因为有时候学校老师看见他,会把他撵走。这个时候们就非常讨厌老师,们喜欢看卖男人,喜欢看他后座上绑得很紧箱子,它看起来很热,和夏天气氛有种格格不入。卖箱子为什要用棉被盖着也许是们学到第个物理知识。有时候他来得早,们还没有下课,他就把脚踏车支在教室短短后荫檐下,等们下课。这时候他离们很近,们都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后排男生忍不住把头扭过去直朝窗子外望——也许这就是为什老师要赶他走原因吧。
(摄影:胡子)
下课,卖男人周围或远或近围满人。从年级到五年级,好多只是看。毛钱根,们大多身上连分钱都没有。偶尔弄到五分钱,上学时候就赶紧送到小店,买包酸梅粉,或者块老虎糖(种外面裹满白芝麻三角麦芽糖)吃掉。买人因此显得很绰气。也许是他老子娘今天高兴,或者是昨天家里卖鸭毛,赏他毛钱。他拿着这毛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卖跟前,看着卖从箱子里拿出根水红色交到他手里。纸是有点透明油纸,上面印着大大“”二字。他买,就赶紧躲到墙拐或者屋子后头去吃。他如果敢把这根拿到教室门口,就有至少三四双眼睛在盯到他。都是个班上玩得好人,你怎好意思个人捧着根吃呢?怎也要个人舔口,把根在太阳下舔得淋淋漓漓才行。要是许每个人咬口话,那就是真感情!买人心痛得要命,手举着,手掩护,把递到同学嘴边,边叮嘱:“少吃些哦!就许咬小口哦!”那个馋痨鬼哪里肯放过这样机会,“啊呜!”口,就少截。为这样口,两个人吵起来,个追着另个打时候也是有。这种棍子很细,是竹子削成,很适合用来玩种“挑棍子”游戏。有小孩子会到操场上捡别人吃完扔掉棍子,洗干净集成把,也是很宝贝东西。
有两年李妙奶奶可以在学校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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