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们离开那儿，这个书架都
直这样立着。
接下来几天，把麦子所有
书箱拆开，在里面挑出部分自己喜欢书，放到这只书架上。之前吃饭折叠桌，就放在书架前面，铺上桌布，配上椅子，成为后来三年里拍照和写东西地方。白色宜家桌子作为吃饭桌子，也和书架、折叠桌放在起，靠在沙发旁。麦子又在网上买
只稍小铁书架，们把它放在客厅笨重梳妆台旁，又挑部分喜欢书放上去。梳妆台则成为们放买回来菜地方，买烤箱之后，做蛋糕也是在那个小小台面上。
剩下几十箱书，重又封好箱，客厅沿墙和阳台上各堆堆，这小小屋子也就没再剩下多少空间。不久后们去参加“自然笔记”小组年终聚会，在那里吃到朋友自制轻乳酪蛋糕。因为到得有点晚，只剩下特意留给小块，面听他们讲PPT（幻灯片），面小心把眼前最后点蛋糕渣舔掉，心里觉得太好吃，想自己也会做，等想吃时候都能吃到。就这样，在朋友怂恿下，当天们就在网上买只两百多块钱便宜烤箱，放在又次去宜家买回三十三块钱四方蓝色小桌上，填上客厅最后块空出地方。
这里楼梯口前空地上，有棵大山桃树。才搬来时是冬天，没有在意，等到二月下旬，紫红树枝上淡粉花苞鼓饱出来，才感到出乎意料欢喜。三月山桃盛开，人从楼梯上下来，于昏暗中跨出去，眼前总为这树繁花明。花下不知谁家丢弃旧沙发，整个漫长冬日被人用大片塑料薄膜遮着，到这时塑料膜掀走，无事可做老人聚坐在上面，晒太阳，间或说点话。偶尔人多起来，沙发不够坐，也有人搬小马扎在边坐下来。也有坐在轮椅上老人，被人推来坐在边。每年山桃花开时，树下就会出现这样景象，从楼梯窗户望下去，粉白花下映着白头人，在人心上击出微微震颤。很快山桃即落，轻薄花瓣树下积满层。春天和风吹过，等到满树绿叶成荫，带着茸茸白毛青绿小桃结出来，就是夏天空气。树下晒太阳老人不再见到，只在午后或黄昏，才偶尔有个两个出现，沉默地坐在那里，和周围寂静空气融为体。
山桃与老人
除山桃外，这块空地其余地方都被对面楼住户用竹篱笆围起，里面种满北方常见植物。那个春天收到只盼望已久单反相机做生日礼物，兴冲冲拿着到处拍花，很快就随着季节过去熟悉这小花园里每样植物。首先是几棵香椿树头上紫红嫩芽，而后是株细小杏花、株轻白李花和棵紫色玉兰，晚春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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