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索性嗯嗯啊啊地回应婆婆切问题。婆婆不甘示弱,很快地发展出新招数,三餐叮咛茉莉:“你回台湾后,要赶紧给永信添个儿子。叶家脉单传,永信他爸是独子,永信自己也是独子,叶家香火不能就这样断……”
小叶两个月大时候,茉莉抱着她跳上飞机,逃回台湾。
在机场,永信与女儿初次见面,他接过小叶,上下端详会儿,又平静地交给茉莉,转身往停车位走去。茉莉有些失落,她安慰自己,永信还需要点时间。
小叶大点,母亲跟婆婆不时打电话来,追问小叶成长进度,还不忘下指导棋。
“宝宝会坐着吗?”
箱,她才醒来,提醒自己,如今是医生妻子。
缓慢时光在婆婆滑跤后画上句点。
卖场员工拖好地,忘记放上告示牌,婆婆滑跤,伤到脊椎。卖场经营者很有诚意,婆婆得到笔优厚赔偿。照理说,请个看护帮忙照看两三个月,事情就可以圆满落幕。但永信不放心,要茉莉飞去加拿大亲自看看。
茉莉很别扭,和婆婆相处不满二十四小时,就得协助她盥洗,等她如厕完给她提裤子。由于婆婆行动不便,二老又吃惯中式料理,茉莉得早起挑鱼选肉,想菜单花色。
夜晚,茉莉懊恼得睡不着,偷偷地倒数归程。没料着,婆婆病愈,自己却验出怀孕两个月。公婆很开心,叫她想办法留在加拿大待产,好让小孩拿身份。
“她开口说话吗?她第句话说什?”
“你不可以偷偷退奶哦,宝宝喝母乳,长大才会聪明。”
“你有没有打碎小鱼干喂她吃,或者鱼油?吃鱼小孩念书比较行。”
这两位母亲共通点是,她们都教出位医生儿子,对于自己育儿方法有种常人无法理解自信,非要茉莉遵照她们指示不可;至于她们理念不同之处,便成战场,茉莉被困在中间,成夹心饼干。不知道从什时候起,茉莉习惯在深夜躲进
永信也很乐见这个安排,要茉莉听公婆话。
茉莉在加拿大生下个女儿。初见婴儿,皱巴巴,团紫紫肉,看起来点也不可爱,还有些吓人。护士抱走婴儿,不知是怎给她洗,抱回来时,身柔嫩薄透肌肤,瞬间变成可爱娃娃。抱着女儿那刻,茉莉哭,觉得好神奇。
可惜永信不在场。他说医院很忙,叫茉莉自己带女儿回台湾。
☆
女儿小叶是个很奇特婴儿,很少哭闹,醒来时候,静静地躺在自己婴儿床上,脸抬得高高,看着天花板。婆婆对于这样安静婴儿感到不安,直说永信出生时,爱哭闹又好动,要茉莉带女儿去检查。茉莉带去给医生看,医生反笑她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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