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稍稍安下心:“大和尚,如果真有旱魃,或者犼……”
陆修之轻声道:“人定胜天。”
司怀瞥他眼:“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说
朱道长擦把汗,小声说:“这几天越来越热,南方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有下过雨,如果真是张钦洲道长在炼僵话,应该已经练出旱魃吧……”
旱魃,见则大旱,赤地千里。
司怀眼皮跳,想起前两天开那些空棺。
张会长在拖延时间……
他压低声音说:“朱道长,你千万别乌鸦嘴。”
司怀又看眼张天敬背影,他刚才好像看到张天敬塞什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朱道长开始说个不停:“司观主,你昨天也在山上,那位钱先生真说出张钦洲道长名字吗?他那种光风霁月人,怎可能会做出炼僵之事。”
“真不是同名同姓,或者什同音字人名吗?不相信会是他……”
朱道长自言自语好会儿,司怀压根儿就没有找到插嘴机会。
良久,朱道长长叹口气:“分明记得他云游四海是去求道、证道……”
“知道,师父。”
张天敬笑着转身,见朱道长站在边上,盯着自己,他脸上笑容短暂地凝固片刻,随即说:“朱道长,你伤势还未痊愈,留下休息吧。”
朱道长摇头:“会长,听说张钦洲道长事情,想和您说下,今日也上山。”
张天敬脸上笑容淡几分:“朱道长在山上时候要注意些。”
“记得你不善于画符,这是亲自画平安符,你带上吧。”
朱道长摇摇头:“这是合理推测,你不知道张钦洲道长有多厉害,别说旱魃,说不定都在炼犼……”
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司怀摸摸兜里道天印,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问:“你带枪吗?”
“正经那种。”
陆修之:“……嗯。”
“难道炼僵就是最后道吗?”
司怀:“……”
这座山和其他山不同,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稀少,明明灵气充沛,树叶却泛黄干枯,地面也有些干裂。
头顶阳光直射下来,众人脸上都布满汗水。
司怀没穿道袍,穿着短袖短裤,比其他人凉快些,他边上朱道长满头大汗,背脊都湿大块。
朱道长接过平安符,道声谢,随手塞进身上兜里。
司怀这会儿正悄悄盯着张天敬呢,看见他们俩在说话。
知道朱道长是师兄脑残粉,他有点担心朱道长安慰。
上山后,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山林间,司怀慢慢地摸到朱道长身边,低声问:“你在山脚时候,和张会长聊什?”
朱道长:“就说要起上山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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