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沦为赤贫。正如倭讷已经知道
，普伦蒂斯和乔·科瑙夫也是朋友，科瑙夫先是和奥帕里纳夫妇合作管理
家妓院，后来又成为欧林比亚卡巴莱歌舞厅经理。很明显，科瑙夫和奥帕里纳夫人曾因某事交恶，现在仍然痛恨彼此。据舒拉所知，在这段日子多数时间，科瑙夫在“恶土”里做着海洛因生意。
舒拉建议倭讷去找两个白俄妓女，个叫玛丽，另个叫佩吉。在帕梅拉被杀那个时间段，她们正在28号工作。他还建议他去找“恶土”里个叫萨克森（Saxsen）鸡头，此人晚上总是在船板胡同、苏州胡同和后沟胡同咖啡厅和餐馆里消磨时间。找到萨克森几乎就等于找到
那两个女人，但前提是她们还活着，且仍然待在北平。但舒拉警告倭讷：她们是“恶土”里积年老妓，寿命般不会太长。
舒拉称他在帕梅拉被杀后不久跟佩吉说过话。韩世清和他手下从27号里带走些妓女，佩吉是其中之。她曾被带到莫理循大街，被扔在牢房里过晚。天快亮时，她被博瑟姆督察审问过，佩吉说那位英国警察喝得醉醺醺，很有攻击性，跟她动手动脚，还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吓坏，拒不开口。
被放出来，她就回到28号，发现妓院已经关门歇业。但妓女们还被扣留在里面，因为莱辛斯基夫人怕她们把眼见耳闻之事说出去。佩吉于是逃离北平，至于去哪里，舒拉也不知情。
退万步说，这个同盟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正直前外交官、博学汉学家倭讷竟和那个作为夜店常客白俄阴阳人在起！但通过舒拉关系网，倭讷确实找到萨克森。
萨克森和倭讷从前打过交道所有人都不样。他是个近乎赤贫白俄鸡头和不入流海洛因贩子。其犯罪记录可以追溯到沙俄时代，他在使馆区巡捕房可以说是名头响亮。萨克森不仅为船板胡同28号，也为“恶土”其他妓院提供白俄姑娘。他就住在隔壁29号间下等公寓房里，可谓近水楼台。他给手下妓女带来恩客，还向她们卖d品，好让她们离不开他。他确保她们吸d上瘾，还确保自己是她们专属d品供应商。
萨克森几乎彻夜不眠，流连在船板胡同廉价酒吧和破旧咖啡厅里。他世界非常狭小污秽。通过舒拉，他已经知道倭讷正悬赏征求女儿被杀案目击证人，于是他拖着玛丽来到盔甲厂胡同。后来倭讷形容玛丽是个“约而立之年，看起来相当漂亮健康女人，英语也说得很流利”。
玛丽很愿意把她知道讲出来。她告诉倭讷自己是普伦蒂斯老相识，因此知道此人本性极为残忍。她曾好几次看到他在28号炫耀佩刀。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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