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这次也没人说什,在他越来越小朋友圈里,只有波比·乔治提出想仔细看看他手,弗格森不情愿地允许——伸出左胳膊让波比握着,波比把手捧在面前六英寸地方,聚精会神地检查起来,神似某个资深外科医生,当然,也可以说像个愚蠢小孩——不好判断波比是哪个——前前后后地翻动着那只手,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受伤区域,当他最终松开手,弗格森把胳膊收回后,波比说:看起来挺好,阿奇,现在愈合得很好,恢复到以前肤色。
自从事故发生后,人们老是跟他讲些同样失去手指,却闯出番天地名人事迹,比如棒球投手莫迪凯·布朗,也就是著名三指布朗,在十四年职业生涯中赢过二百三十九场比赛,还被选入名人堂,再比如默片喜剧演员哈罗德·劳埃德,因为道具炸弹爆炸失去右手拇指和食指,但他还是设法趴在那块巨型时钟指针上,还完成无数其他惊险表演。弗格森试着从这些鼓舞人心故事里汲取能量,想把自己也视为八指兄弟会中骄傲员,但那种打鸡血故事通常打动不他,其中腻歪乐观情绪甚至让他尴尬或者反感,不过,有没有这些人榜样,他都在点点地接受自己那只异形手,开始习惯它,所以在3月26号脱下手套时,他满以为最坏已经过去。但他没有考虑到那只手套曾经有多让他安心,他依赖那只手套,把它当成盾牌来防备自惭形秽这种让他局促不安恐惧,现在他手再次赤裸之后,试着装作切已经恢复到老样子之后,他养成只要和别人在起就把左手插在口袋里习惯,这意味着他在学校时几乎无时无刻不如此,这个新习惯最让他感到丧气是他根本意识不到在这做,那个动作是条件反射,不受意志控制,只有需要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时才会意识到。学校之外人都没留意到他这个怪癖,艾米没有,他母亲和父亲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因为在那些在乎他人面前勇敢些并不难,但弗格森在学校却变成个懦夫,并且越来越痛恨这点。可是他又怎阻止自己呢?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这做。这似乎成个无解问题,那个古老又棘手身心问题又个例证,只不过在他身上,是个不会思考身体部位仿佛有自己脑子,经过个月徒劳探索后,他终于找到个解决办法,个总说来还算实际方案,他条条地收拾好上学穿四条裤子,交给他母亲,然后让她把每条裤子前后左口袋都缝住。
4月11号,艾米收到巴纳德录取通知书。认识她人都不惊讶,但有好几个月时间,她自己却直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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